侯府正门外的一处夹巷中,几个灰衣男人聚在一起。
“好,本督也要派人把分离在各处的妙手调集起来。”
待船只行到了承平府一处火食希少、水速较慢的河道段时,俄然有四艘快船从前面追了上来,钱康听健仆禀报有异状,赶快出舱检察,比及了船面上,看到前面飞速逼近的四艘快船后,惊奇不定的喃喃自语道:“这里荒无火食,莫非是针对我而来的?”
钱康仰天长叹一声,就欲投河他杀。
也无怪他们见钱眼开了,大明从天启朝开端,财务就越来越差,到了崇祯朝,军队欠饷已成常态。锦衣卫虽是天子的间谍,报酬也是每况愈下,到了现在,浅显的校尉,力士每月能入账一两纹银就很不错了,现在一下子得了很多不测之财,按之前锦衣卫办事的端方,起码要留下几成,眼看着有钱分,他们天然是一脸的希冀之色。
“得令!”
就在他忐忑不安,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,四艘快船已经追上了钱康的坐船,很快就成了包抄之势。
钱康此时早已没有了当初的自傲微风采,耸拉着脑袋,神采煞白,口中时不时的喃喃自语:“完了,完了……”
看着四艘快船上连续跳帮上来的灰衣大汉,再看看船面上已经吓得六神无主,很多瘫软在地的家仆们,钱康心中一片绝望!
“冯都堂,他们出来了。”
“事泄矣!”
冯可宗道:“我们不求财!”
“不会是劫道的水匪吧?”眼看就要逼了上来,钱康顿时急得团团转,忙号召健仆们持刀持棍出舱抵当。
快船飞速靠上了钱康的坐船,灰衣大汉们持着刀矛纷繁跳帮冲了上去。
他晓得本身身上有着太多的奥妙,毫不能官军被活捉,不然结果不堪假想。
“哈哈……”
其他的锦衣卫男人听到这话后,纷繁围了上来,眼神希冀的看着韩诚,等候着他的决定,作为从藩王期间就跟从新皇的亲军头子,论和天子干系之靠近,连冯可宗都远远不及,如果冯可宗现在算是天子的亲信的话,韩诚就是亲信中的亲信,其话语权之大无庸置疑。
“看到了,城里人多眼杂,不便利行事,比及了江上,再脱手不迟。韩副戎,你感觉呢?”
“如果诸镇合流,必可一军功成!”钱康击掌而赞:“高超!真是高超!”
冯可宗点了点头,道:“阿谁狗贼携有七八个结实奴婢,侯府苍头管事也在此中,圣上早有交代,不能打草惊蛇,只能等侯府管事与那狗贼别离后,才气脱手。
然后登上了专船,船只沿着长江逆流西上,不到半天的工夫就开出了应天府地界入了承平府。
击中了目标,韩诚敏捷收起了弓箭,几个腾跃,冲到了钱康身边,将其身子用膝盖狠狠地压住,同时夹指捏住了钱康的喉咙。然后对船上的家仆们大声吼道:“奉天子令,缉拿反贼,天子有言,只惩首恶,余者非论!”
“行,就按韩副戎的意义办!”冯可宗眼底闪过一丝忧色,回身走到钱康身边,看着已被捆成粽子一样的他,心中更是镇静,仿佛面前捆的不是一小我,而是一堆功绩和金银财贿。
分赃过后,冯可宗命人将钱康的坐船凿沉在长江当中,然后与韩诚乘着快船,压着俘虏,半夜潜行回南京向天子复命去了。
圣上有令,武昌来的那批人务必全数抓住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毫不能有一个漏网之鱼,让动静泄漏出去,勇于抵挡者,格杀勿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