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,兵部尚书兼右都御史,总督江西、湖广诸军务朱大典。”(朱大典的本官本来是三品兵部侍郎,现在已经因功荣升二品兵部尚书了。)
这些左部余孽,屡作强盗活动,军纪甚差,幸亏现在都成了俘虏,存亡已操之于朝廷之手,严加管束,也一定不能。
左逆嫡支里有很多精锐老卒,战力非常可观,两位爱卿的督标营正可借此大大扩大一番,每人可建两个营头,各计六千兵马。如许就能把那九千多左部嫡支消化掉了。
如此一来,降卒家眷的安然和衣食都获得了包管,既稳定了军心,也减轻了百姓和户部的承担,处理了朝廷的部分军粮题目,可谓一石三鸟,爱卿觉得如何?”
朱由桦点了点头,又道:“江北军镇林立,放肆自恣者很多,督抚号令不可,且吏治废弛,民生困乏,情势不容悲观。若再不好好清算一番,只恐十万虏骑一到,立时就是一个崩溃之局啊!”
朱由桦挥手表示其起家,欣喜道:“江北混乱之局由来已久,任务不在于卿,爱卿大可不必自责。现在史先生已被朕征召入南都,卿是新任的江北督师,今后江北军政要务,卿可一言而决,不会有掣肘之忧。”
实在这些朕事前已大抵思虑好了,但是,有几个枢纽朕一时之间有些拿捏不准,故而没有妄下定夺。两位爱卿来了,恰好请教!”
朱大典见他悄悄做了个请的手势,心下已是了然,也就不再自谦,因而就放开来讲道:“回陛下,左部降卒共有八个营头,总计战兵两万七千四百余人,本来是由总兵徐勇、金声桓、马进忠等人别离统领的。此中徐勇、吴学礼、张应祥、徐育贤等部是左逆的嫡支,所部战兵九千四百余人;马进忠、金声桓、王得仁等陕西诸营头算是偏支,所部战兵约有一万八千余人。
封赏完有功将士后,朱由桦并没有急于班师回京,他筹算先将那两万余降军清算好再说,现在已经十仲春了,建奴即将倾师南下,多一分力量便多一分胜算,那两万多降军战力不俗,大多是久经疆场的老卒,如果粮饷、设备跟上,外加统帅得力,将校肯下死力,必定能成为不小的助力。
“陛下缪赞!臣等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!”
以是单靠粮饷、混编掺沙子,派驻御营将校监督制衡等等还远远不可,朝廷不能没有拿住他们关键的手腕。
这两万多降卒都是左部的精华地点,颇具战力。却又互不统属,恰好为朝廷所用。以臣的设法,该当分儿用之。现在他们已是丧家之犬,如果措置恰当……朱大典缓了缓,道:“将来抵挡南下的东虏的时候,或可为一大助力!”
朱由桦嗯了一声:“那些降军俘虏,朝廷若能用之则最好不过,不能用,也不能让他们逃到东虏那,为敌所用。
说到底子还是粮饷,如果粮饷充沛,管束起来就便利多了。以是这些降卒的粮饷,今后户部必然会给足,当然,标准必定是要降中枢的御营亲军一等的!
“湖广为长江上游,京师西部分户,阵势极其首要,左逆倾师东下,导致湖广防务已是非常空虚,四川的献逆说不定会趁机派军窃占,以是需求当即派驻雄师前去安插谨防。
残剩的一万八千陕西籍偏支,则拆成六个营头,每营三千人马,别离由降将徐惠登、张勇、马士秀、马进忠、金声恒、王得仁等陕西籍大将统领,全数遵循御营体例重编,各营督军、镇抚官皆由御营派出文武将校充当,各营主将全部升级为游击,许戴罪建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