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忠见他已然动心,又趁热打铁道:“眼下恰是天赐良机,若非那陈王离城,凭其麾下强战,即便想发难怕也难逾登天。天予不取,反受其咎啊,将军。”
“将军您想,便在姜正希部下再混几年,最多不过一参将职。”马忠望向府衙方向,“而将大明太子奉于清廷,纵不封侯,起码一个伯爵是跑不掉的。”
“即便退一步说,大明真守住了江西,但那湖广姓何,两广姓丁。仅一个未满周岁的小天子,就算再加上刚及弱冠的陈王,在江西一隅之地能有何作为?不过是晚几年毁灭罢了。”
特别是现在大敌当前更易如此。清军正在福建残虐,汗青上自隆武身后全部福建便立即通盘崩溃,毫不能让这般局面再次上演。
朱琳渼立即反应过来,“黄阁老是说如许才气封闭住动静?”
“此是其一。”黄道周点头道,“任由建奴持圣上骸骨热诚而不夺回,则示我大明之孱羸,国弱则民疑,天下必乱,此其二。今后虏以圣上骸骨威胁于朝廷,纵不至使我到处掣肘,也当会漫天要价,届时为全忠孝,我只能忍气接管,此其三。”
“末将所思,不若将计就计,先于城中设下埋伏,而后佯装未识得虏贼,放其出去。而后紧闭城门,伏兵四出,必能将贼一举剪灭!将军觉得如何?”
他正思考要如何动手,便听黄道周大声喝令四周士卒,“将四周二十丈内的人都堆积于此,没有我的答应,任何人不得分开此地半步!
汗青的确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循环。
常永年游移道:“即便福京沦陷,大明另有江西、湖广、两广等地,那陈王麾下战力甚强,万一将来虏军势颓,我岂不无以自处?”
“你怎能肯定底下士卒都无贰心?”常永年又问道。
但此次他只是死死盯着桌面始终没有开口,仿佛那桌子的木纹中藏着答案普通。
或许,本身这个影响了汗青过程的胡蝶翅膀,才是统统窜改的泉源。
朱琳渼愣了愣,他虽晓得前人对死者极其畏敬,但没想到会到如此极度的程度。
没有工夫为隆武的死而难过、气愤了,朱琳渼蓦地惊觉,眼下最首要的事情是尽快稳定局势,制止汗青的强大惯性将之前统统的尽力全数抹平,又回到建虏篡夺天下的旧有轨迹上去。
常永年皱了皱眉,迈步走了畴昔,“国姓将军有何战略?”
曾皇后闻言点头,非常果断道:“圣上魂不得安宁,身不得入土,我和太子便哪儿也不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