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胜利愈发迷惑,“如此一来除了北门,其他各处的守城军士仅剩六百来人,这岂不是弄险?!”
郑胜利忙凑至窗前,借着月光看清那人的样貌,又朝远处的侍卫望了一眼,惊奇道:“白公公,你如何来了?”恰是此次奉侍曾皇后摆布的寺人白大戚。
他又问那常永年的亲信:“长汀城中现有多少明军?”
常永年焦心肠立于城头,不竭向外张望。
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,不对,这内里必然大有题目!
白大戚吃惊道:“难不成要出甚么大事?”
“端赖白公公了。”
常永年为何要这般排布兵力?郑胜利蓦地一怔,将前后之事串了一遍――先是本身因他诽谤而遭圈禁,又是龙卫军被调离,然后减弱守城兵力……
“话柄?甚么话柄?”
“你所言当真?”
白大戚谨慎地四下看看,抬高了声音,“本日午后,常永年对皇后说您要冒充伏击袭城的贼虏,实则会助虏入城。皇后为保稳妥,这才将您圈禁起来。”
常永年随即便看到长汀城南门外忽亮起了两支火把,火光接连明灭了三次,恰是他与清军努山部商定的暗号!
次夜。丑时。
固然他早已安插安妥,但这叛国投敌的冒险行动,仍让他烦躁不已。
白公公点头道:“哦,对了,本日府衙四周也加派了侍卫,本来长汀城中的守军都被调来保护皇后和太子殿下。”
郑胜利想了想,仍觉不当,又道:“公公还需知会林连总一声,要他暗平分些人手出来,于各城门日夜紧盯,特别是南门。如有非常,当速来讲与我知。”
他对白大戚拱手道:“白公公,烦请你去趟姜正希姜总兵处,只对他说眼下城防兵力独一六百,他定自有主张。”
贰心中猛跳,忙令部下也举火复书,而后带了马忠仓促走下城去。
“将军,”府衙吏舍的窗外,一名微胖不必的中年人对屋内唤道,“国姓将军。”
“小人不敢!”那人用力咽了口吐沫,颤声道,“我家常将军敬慕大清久矣,此番长汀城一应守备之事皆由他执掌,只要您率军赶到,包管城门即开。”
“娘的!”努山闻言怒骂了一句,这南明天子定是被李成栋或杜尔德抢了去!他还是动手慢了。
常永年仓猝亲身迎至城外,恭敬躬身道:“末将常永年,见过甲喇章京大人。”
那人连连点头,“千真万确,只是黄道周命令封闭动静,还未鼓吹出来。不过听我们将军说,那皇后都吓晕死畴昔了。”
努山点了点头,如果这个常永年真的投降,残剩不过五百兵力,以他对明军的体味,这点人底子不是他的敌手。
“俺看皇后殿下也并未全信了他,不然怎会仅圈于府衙?”那寺人安抚他道,“待过两日皇后情感稳定些了,俺与将军说些好话,或便放您出来了。”
“俺许了那些侍卫好处,言明只说几句话,不难出去。”白公公又道,“将军端的胡涂,怎落人此等话柄?”
“小的发誓,句句失实!”
郑胜利垂目道:“眼下还不好说,但愿是我猜错了。”
“白公公可见到林连总了?”
“将军,来了!”一旁马忠指着城下喊道。
“哈哈!”努山兀然大笑,收了匕首将他扶起,还意味性地帮他拍了拍身上灰尘,“跟你开打趣罢了,莫怕。我问你,明朝的天子当真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