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大人这些精力并未白搭。”
“这我天然免得。”
庞天寿持续道：“奴婢还听黄阁部说，陈王曾提到苏大人在抚州就曾因怯战，导致大队人马溃败。”
“罢了，”苏观生叹了一声，摆手表示梁朝钟分开，“顾命大臣？呵，算是与某无缘了……”
这梁朝钟乃是苏观生在广东的故旧，此次作为他的亲信幕僚随他入闽。
“部属照大人叮咛，将那千年山参送予皇后，至知县家中，”梁朝钟道，“途中带路寺人忘了拿碳，让我原地候他。正巧充作御药房的配房便在旁侧，屋中像是皇后身边阿谁白大戚的声音，我便留意听了。
苏观生苦笑道：“这又能如何，太子将继大统，这里若没机遇，还能再往那边？”他俄然跳了起来，指着梁朝钟怒道，“汝欲劝我投虏？！我苏某世为明臣，忠心不二，即使宦途断绝，也毫不做侍贼求荣之举！”
礼部左侍郎王应华手持新发的邸报，一起小跑，还没等进书房便大声道：“殿下，博洛主力已出建宁，前锋抵近南平。”
他负手在屋里烦躁地踱了两圈，将那邸报重重丢在案上，“御驾已至赣州，此时当举朝西去才是！然，至今为止圣上未有任何旨意发来，这是要我等困死……困守孤城吗？”
待其进了驿馆，倒是找庞天寿而去，只在后者耳旁低语一番，便自分开。
曾皇后闻言皱眉紧蹙，又想起近几日苏观生一向以救危功臣自居，方才竟还跑来自荐顾命大臣，不由微微点头，“好一个苏大学士。”
“唐王？”
“大人莫非忘了，天兴府此时另有唐王监国？”
……
他沉声道：“是当一试！”
苏观生冷静点头，即便新帝即位以后本身还是内阁大学士，但当时的权力中间却已转到了顾命大臣那边。
曾皇后轻叹了口气，“还是先帝贤明圣哲，一早便未选此人。我倒几乎……”
苏观生闻言缓缓松开了他的衣服，一屁股跌坐在椅中，本来早上还志对劲满，觉得顾命大臣定跑不了有本身一席，不料仅半日工夫，便已城镜花水月了。
……
庞天寿低声道：“苏大人那日或是怯敌脱逃……”
只因彼处是皇后临时下榻之处，院落局促，守御禁军又没经历，这才让梁朝钟有了听墙角的机遇。
“另一条路？”
他想了想，又靠近了几步，垂首道：“自圣上出南平以后便一向没有动静传回，若然……有甚么旁的环境，殿下当保万金之躯，以擎社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