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次日宣天兴府诸官员皆临朝,公布先帝崩讯,唐王殿下扶灵出殡!”
“出殡以后马上行即位大典。内阁、都察院、吏部、户部、礼部皆为我……为殿下的人,当有多量当朝劝进之士。现在局势已成,中间派官员应不会做它议,即便有不开眼的,亦会被斯须间压了下去。”
他望向王应华,“王大人以礼部左侍郎顺势而进,正为适合。”
何吾驺浅笑捻须道:“苏阁部实在高谋。那太子虽幼,但毕竟另有大义名分,若不将其圈于宫内,定会为故意人操纵,曾氏怎会不趁机兴风作浪?当趁其不备,绝而后患。”
何吾驺与王应华对视一眼,虽觉苏观生做法有些不齿,但的确是打击太子大义名分的奇策,遂点头附议。
“只是兵部有些费事,”苏观生又道,“杨廷麟手握江西,又拥重兵,只能尽量招揽,却不成动其兵部之位。
“幸亏他与兵部侍郎皆不在朝中,当不会对监国大事有所掣肘。待大事既定,他也只要适应局势罢了。”
王应华立即拱手道:“调兵之事下官倒是有些体例。”他对劲一笑,“连江守备曹宏祖屯兵近三千于其地。其虽初投郑氏,却未得郑芝龙重用,故始终心有它算。下官与其有旧,若告其建虏仙霞关重地已失,虏军已危,当能说他率军来投。”
“何部堂另故意机喝茶?”朱继祚急道,“你被兀然调至刑部,就不感觉奇特?”
……
他看向面前几人,“故而如内阁、都察院、吏部、户部、兵部等关头地点,皆需为本身人所持方宜。
大义名分?苏观生暗自揣摩着这几个字,忽而双目一眯,道:“待先帝出殡,便可遣人于天兴府遍张揭帖,言太子身份不明,有人见太籽实已同先帝薨于闽南,曾后带入宫中的不过一乞儿矣。”
待苏观生所说的政变需求的两大根本都已议定,他顿觉松了口气,仿佛已看到了唐王即位时的雄浑气象。
密室中独一四人,除苏观生外便是王应华和何吾驺这两名与唐王干系最为密切之人。
苏观生不屑地哼了一声,“他早就是曾后的人了,有何好顾虑的?”
王应华府邸。
“不过何吾驺于监国面前讨官罢了,有何奇特?”
王应华皱眉接道:“吏部那边最为首要,但若要动的话,却必会开罪于黄道周。”
王应华忙揖手道:“下官自当尽力以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