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他再说甚么,就听那女子怒道:“还不出去?!”
桂王府里虽稀有百人担水救火,但火势却越来越猛,未几时竟已伸展到花厅四周。
此时窗外天气渐暗,会雯将屋里灯烛吹熄了大半,却留下六七只燃着,仅五六步内模糊可见人影。
那人影扬手甩出一把钢钉,顿时便稀有名孙鹏云的人抬头翻倒。人影立即便从这裂缝中矮身蹿出,回击又是一把钢钉。
他低头看去,倒是一件粉色罗裳,又闻有女子声音,“谁?!”
“我……”朱由榔看着屋门踌躇道,“我便是想走,这又如何走得了?”
“嗯……”屋里有人应道。
孙鹏云忙又去扣问守在花厅四周的眼线,得知并无人出入,这才放下心来,令部下和一百多名王府侍卫将花厅前后围住。
“既如此,殿下何不推枰不下,”会雯持续摸索道,“这棋局不就与您无关了?”
“便如官差抓贼之时,赃物正在您身上,可有人信赖这是贼人强塞给您的?”
朱由榔正说着却忽觉话头不对,顿时目光一凛,严峻地退后几步,惊道:“你、你到底是甚么人?”
“辅政王殿下坚信您心系朝廷,断不会与乱党为伍,故令我救您分开。”
“那为何内里皆言,殿下不日即承大统?”
朱由榔愣了愣,手指向东,低声道:“你是……福京来的?”
会雯紧盯着桂王的神采,“那殿下感觉呢?”
他进了王府没走多远,便劈面撞见那护军统领,两人立即一同朝朱由榔屋里赶去。
“莫说你了,便是我,如果然登临天位,眼下这落拓日子也算是到头了。”
那护军统领立即将三百护军分为两拨,令一半前去帮手灭火,又问明桂王正在花厅前面的屋里下棋,亲率另一半急赶去相护。
以后,她竟轻解外衫,顺手丢在门旁,再散开辟髻,将及腰的乌丝垂下,只看得朱由榔愣在一旁,不住吞咽口水。
待他退出屋外,只见被摔在地上的寺人正难堪地看着他,眼里只要三个字――没眼色!
“伤害?”会雯上前一步,盯着他的眼睛道,“殿下觉得留下就安然了?丁魁楚必逼您上位,待朝廷雄师破桂,您这谋逆大罪,十死无生!”
他再昂首时,正看到一绝美女人只着小衣,长发混乱,与一人相拥倚在木几之上,围棋撒了一地,中间还胡乱丢了好些衣衫。
“你道我想下这棋?做我的闲散藩王多好,怎奈背后那人……”
寺人憋得神采发紫,忙指向屋门。孙鹏云将他甩到一旁,抬手便去排闼,却未能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