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祚明忙谦道:“翟大人过誉了。”
便在此时,忽闻号炮声响,秦祚明等人身后蓦地亮起大片火把。与此同时,汤佳宾的临时营寨中燃起大火,当是早已充满薪柴火油之类,火势敏捷伸展,将白杆军和翟式耜的马队逼出营外。
至于普永洲那边,本来是筹算在西侧截断翟式耜退路,不料自家雄师溃败,他却被隔在西边没法与本军汇合。至次日,饿了一整天的普永洲被马文虎带人轻松俘获。
翟式耜换了柄剑,集合残部,亲身率队跟在白杆军中间,相互共同稳扎稳打。
他持续道:“不料近在天涯的桂地未见一兵一卒,倒是秦家远道相援,令人唏嘘。秦家果为大明忠良!”
即便外侧持长矛的士卒也不是毫无体例,危急景象下,他们会将长矛立起,用矛尾的庞大铁圈当锤使,出其不料地砸向敌军。
翟式耜望向他身后的“秦”字旗号,又看了眼那些拿着红色长矛的士卒,不由大喜,“是秦家军?!没想到你们真派人入桂声援了!”
等盘石贵败军退至汤佳宾大营时,已仅剩四百来人,且多有负伤。
而白杆军的后侧已有一个二十五人小队散开,敏捷弥补那些倒下的战友的位置,以保持阵型稳定。
深夜当中,秦祚明就见身后火把敏捷放开,对本身人马构成半包抄之势。
他无法之下,只得命令撤退。而他所部人马刚一回身,却正碰到焦琏和马文虎绕了个大圈赶返来救济。
两边相互客气了几句,翟式耜感慨道:“初时辅政王殿命令我阻截汤部,我怕部下战力不堪,故向广西各地送信求兵。期间想起乐水正在内江,趁便令人也向他递了封求援信。”
半晌后,一名银甲战将在四周大声扣问,“哪一个是翟大人?”
但这些士卒却并未慌乱,三角阵型最中间的八九小我见状立即丢掉长矛,将身后的七尺短矛摘下,从外侧队友的间隙中探出,将贴到近前的敌兵戳倒。
“末将赶到柳州,得闻大人过去散州阻敌,便急行军而来,幸而未晚。”
而秦祚明率白杆军与焦琏、马文虎的三百马队却人衔枚马裹蹄,悄悄从北侧绕至汤佳宾落营之处。
“依将军的意义?”
秦祚明当下大惊,道一声,“不好!”急令人马撤离。
翟式耜忙道:“本来是秦参将。此番多亏将军互助,不然式耜危矣。”
那银甲之人恭敬道:“恰是末将姑母。末将秦祚明。”
翟式耜略为沉吟,遂点头道:“将军此计可行。”他又取来舆图,与秦祚明详细谋齐截番。
又小半个时候以后,白杆军终是推动到了翟式耜中军四周。
那银甲武将瞥见不远处有六七十人被困在乱军当中,左支右绌,已显不支,忙点了五个小队的白杆军,加上本身侍卫一同向那边冲去。
白杆军的长矛只要尖端一尺利刃,一旦没能刺中而被仇敌靠近,倒是殊为伤害。
“我们当速筑防地,以备若汤佳宾再来攻打。
仍有运气极好的刀手,躲过了长矛、铁圈、短矛,幸运砍中了几名长矛手,却也都刹时被其他白杆军战友击毙。
但是,待劫营的步队突入敌营,却见营中空有火把,却未见一人。
秦祚明随即问了两军谍报,又凝神思考半晌,道:“大人,按兵力来讲,还是敌众我寡。虽我白杆军不怕他汤佳宾,但若其倾巢来袭,我被动迎战之下不免伤亡,且不知此贼还会想出甚么狡计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