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琳渼在桌上放开舆图,先指向四川北侧,“建虏已破汉中,数万兵马正欲南侵川地。
他忙岔开这个话题,“然降寇却不成尽用,只留少数精锐,余者皆分些地盘,遣入川地为民。”
朱琳渼见状道:“但是有甚么难堪之处?事关社稷安危,秦将军还请明言。”
朱琳渼一愣,心道,当时张献忠已死,管事的就是孙可望和李定国等人。此次他却没想到要如何圆返来,只得干咳一声道:“咳,是要与张献忠打仗,若其不从,再寻其义子尝试。”
他另有一点没说,张献忠虽是流寇,但此人却心存极强的汉人高傲感,以为蛮夷侵犯他“大西国土”是本身的热诚。
“现在他‘根底’被豪格所创,必恼羞成怒下孤注一掷,北上夺回汉中。但建虏兵力强大,他若分兵防备成都,则必会导致兵力不敷,不战先败。
朱琳渼心说,当然是因为看过汗青书了。不过还是得对秦祚明有所交代才行,他略做思考,道:“张献忠夙来自比刘备,视汉中为其根底。
秦祚明闻言慎重道:“请殿下放心,川军为国效命,死而后已!”
“其身后有建虏重兵逼迫之下,军心定然不稳,可让王少保前去招安。不过孙可望此民气高气傲,当不会从命,却可与李定国、刘文秀相谈。
秦祚明苦笑点头,“回殿下,虎蹲之类小炮倒还使得,这重炮却乏生手。”贰心说连我这大将都没摸太重炮,更何况士卒。
秦祚明有些惊奇,但还是当真拱手道:“请殿下明示,末将定不漏下一字。”
“只待蜀中安定,我定上表,奏请晋封她蜀国公。”
“是以献寇只要倾尽全数力量一搏,才有些许但愿。”
想到练习之事,他又问秦祚明道:“不知白杆军中可有会操炮之人?”
朱琳渼遂转而叮咛石霖,“从澳门之役俘虏的那些佛郎机士卒里挑几个炮手,令其随秦将军一同回蜀。哦,谙练的铳手也要一些。”
秦祚明迷惑道:“殿下,为何只寻献寇义子,却不顾贼首?”
“以后才是最为艰巨的。豪格若跟从献寇南下,与我军在重庆定有一场决斗。”朱琳渼沉声道,“朝廷主力要备战北伐,恐没法分兵入蜀。当时四川安危便要靠白杆军及王少保合力了。”
秦祚明亦觉辅政王所言有理,忙点头记下。
朱琳渼见秦祚明又要跪谢,忙一把将他扶住,“川中之事还得劳忠贞侯多用心。我这里有些事情要说予你听,你须记细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