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心疼地用手指轻抚那抹血迹。木芷晴立即如触电般一把拉过被子将绷带挡住,脸又更红了些。
他本想率亲兵送她去通都,却想起她方才那番话来,一时又不知该当如何自处。终究他只在营门处与木氏兄妹告别,又叮咛木靖一起谨慎,有事情立即来营中奉告。
朱琳渼这才发明本身冒昧了,急收回了手,帐中的氛围一时变得奥妙而有些难堪。
“也是天随人愿,你如许一个好女人必定会长命百岁的。”
朱琳渼正要说“无妨”,便听她接道:“且军中皆是男人,长扰于此怕也多有不便。”
只是他堕入本身的迷思当中,硬是忽视了伤者需人顾问这一层,更不说另有他将来的大舅哥伴随在侧。
木芷晴闻言,惨白的脸上竟闪现出一抹浅红,心中思路万千,一时只是低头喝水。
木芷晴缓缓点头道:“谢殿下美意,只是在此处小女难以心静,却不宜伤愈。”
那杰与众土司被龙卫军留在营中,正满腹怨气,瞥了眼冲他揖礼那人,没好气道:“没由来地上甚么青云?”
“甚么?!”那杰闻言满脸涨红,一把抓过套近乎的小土司,抬高了声音道,“你是说……一整晚?”
木芷晴神采愈发惨白,用力点头道:“大哥莫要说了,我明白……”
朱琳渼随即也想了起来,她一个女孩子家莫说平常洗漱换衣,便是让医兵给她换药也不甚便利。
木芷晴强忍心中苦涩,抬头道:“殿下,我这般在军帐中养伤,却会影响雄师战事。”
他不说还好,一提起这事那杰的火噌一下就冒了起来——那女人昨日竟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不顾性命,复又与其非常“密切”,的确岂有此理!
“殿下!”木芷晴紧盯着空中,轻声道,“我爹说待安定了沙贼兵变,云南复安,便该把我嫁入早已订婚的那家。”
先前那人却没眼色地接道:“是了是了,传闻辅政王殿下甚是感激,因担忧‘那夫人’的伤势,昨夜守了她一宿,足见殿下……”
木靖憾然叹了口气,“二妹,你最是聪慧,侯门深户岂是我们木家所能企及?
“你们刚说几句我便醒了。”
朱琳渼忙道:“可别这么说,我也是晓得好歹的,你这份大恩我实在是无觉得报。”
中间另有一人凑过来满脸堆笑道:“那兄却装胡涂。您那夫人……哦,未过门的夫人昨日救了辅政王殿下一命,何愁今后不会高官厚爵?”
“啊?”朱琳渼怔了半晌,木然点头道,“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