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英勇个屁！把这个废料给我丢下海喂鱼！”
艏楼船舱内，有海军军官向正在向远处了望的一名年青人还礼道：“禀提督大人，有自称浙江海军之人说有急情要见您。”
“救下无草屿的将士们，”郑胜利紧握起拳头道，“趁便清算了建虏的钱塘海军。”
他虽不知为何如此高的桅杆不会令船体重心不稳而颠覆，但他却立即明白了一事，这么大的船帆吃风才气必然极强，难怪福建海军的速率会那般迅捷。
实在大明海军这些刚过“练习期”的炮手只能算中下程度，但架不住炮多特别是重炮多，故而虽独一两成的炮弹射中目标，却还是轰得牛彬这边一片鬼哭狼嚎，惨叫不断。
当然，现在是不成能有人来给他解释软帆重量轻，能够极大增加桅杆高度以进步船帆面积的道理。
噶哈接过信展开，却一个字都不认得，又递给身边苏利，“念！”
先前牛彬派来报信的人小半个时候前才到，噶哈本筹算先屠尽无草屿上的南人再去迎敌，不料此时却惊闻牛彬已被击溃。
他娘的！真不是做梦！阮进张了张嘴，忽而想起方才这边的炮声仿佛极其麋集，的确像有四五百条船在大战，莫非福建海军另有强援，故而瞬息间便清算了这三十条敌船。
他转头四下打量，最早看到的是船船面上直插云端的三根细弱的桅杆，足有浅显大战船的桅杆的三倍还多。上面挂着面积庞大的船帆，在海风吹拂下猎猎作响。
“这……”
他和部下士卒才刚划出四里多远――虽说顺风又逆流之下速率慢了些――但就是这么会子工夫，方才那三十多条建虏战船此时仅剩七八条还浮在水面，余者或已沉入海底或正鄙人沉。
噶哈神采更加丢脸了，指着二人道：“那你俩又是如何返来的？”
他又向四周细心扫了一圈，只要五十来条战船在打扫疆场、打捞俘虏，却未见“强援”地点。
前后共有二十多门大炮轰响，但在庞大的惊惧之下，清军炮手底子偶然对准，独一一炮幸运蒙中了建昌号的左舷。而那颗六磅的炮弹只在其七寸厚的榉木船身留下一道浅印，便朝斜上方跳飞出去。
待阮进被带进舱室，他刚才在内里已听到面前之人乃是福建海军提督，加上对方刚才救了本身一命，是以他毫不踌躇地上前单膝跪地，抱拳礼道：“末将拜见提督大人！”
没等牛彬所部炮手再次填装，大明海军的战列线上便又一次收回了火炮的吼怒声……
“是福建海军提……啊，不，贼军提督说他佩服牛批示作战英勇，令小的送牛批示尸首返来。”
“哦？让他出去。”
阮进瞥见那船头上蓝底日月交辉的旗号，心下一松，公然是福建海军！他忙大声道：“我们是浙江海军，有急情要见你家主帅通禀！”
半晌以后，阮进等人在大明海军士卒的簇拥下，沿软梯爬上了雄浑的邵武号。
一旁有军官忙凑上来小声道：“大人，牛批示已死，末将刚将他尸身抬上船来。”
噶哈脸上阴云密布，盯着跪在面前那两名流卒，冷声道：“你说牛彬所部全军淹没？”
……
那两名流卒又对视一眼，战战兢兢地取出一封信捧给噶哈，“大、大人，贼军提督另有信要转交给您。”
牛彬临时任命的代班批示官愣了愣，第一想到的是得反击，忙嘶声喝道：“都傻了吗？！给老子开炮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