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了,破虏营加龙卫军一共三万来人,陈守备另有八千驻军。”
不过此时的潮州乃是瘠薄之地,但朱以海那里还顾得上这些,只想着潮州已在极南,与浙江火线之间还隔着福京,当甚是安然。
朱琳渼忙拱手道:“我代朝廷谢过王兄。”
“如许,我再献十万两银犒军,以振士气。我只去福京,啊,不,去广东小住几日罢了。”
甄真擦了把颊上香汗,昂首瞥见绍兴雄浑的北城门,心中不由一阵欢乐,“总算是到了!”
但此次却由千户直接带了谍报来给朱琳渼,申明环境该当非常告急了。
朱以海手上一颤抖,茶碗差点儿掉地上。晚膳前已有人拿了最新的邸报给他看,上面说十万虏军已逼近钱塘。
“永福!”他招来王府管家仓猝交代一番,便让人备车出府而去了。
锦衣卫北镇在江浙一带已建起了成熟的谍报网,凡是谍报都是汇总到顾炎武那儿,由他清算后同一报给辅政王。
“便说王兄封地为虏所据,特改封揭阳至潮州之地予王兄,你南下乃是就藩而去。”揭阳到潮州,那但是一大片地盘,比鲁藩原有的封地兖州大了不止一倍,算起来已是恩赏。
难怪这个谢宏会直接将密报送到绍兴来,本来建虏前锋昨日便到了杭州以北,按其行军速率,此时或已入杭州城。
“让他出去。”
“是,”朱以海苦着脸点头,“我久居交兵之地,身心皆疲。眼下有殿下您主持大局,我便想着去南边涵养些光阴。”
“是!”
“不成……”
他先上前施了礼,又向下人使了个眼色,“雄师久驻城外,我思之辛苦,特送来五万两白银并三千石米以犒军。”
……
……
“这如何行?”朱琳渼立即点头,正色道,“我还要王兄帮我稳定浙地哪!”
“是!”
后者忙接过纸条展开,只见上面写着:二年玄月十一。虏前锋陈泰部抵杭州北三十里,兵六千余。张天禄、卜从善部共两万八千,已过孝丰。黄鼎、杨承祖部共三万余至安吉。另有勒克德浑、达素等率建州兵三万余,详细位置不详,或在姑苏、昆山等地。
两人拉扯半天,朱琳渼故作无可何如状,叹口气道:“既然王兄执意南去,我也不再禁止。
朱琳渼再次点头,本日之事鲁王即使没有参与此中,其他浙系官员也定是以他为核心,方才构成了党群。
“骗您是大王八。”陈逸大咧咧地一摆手,“我还透点儿动静给您,不但要攻钱塘以北,还另有陈邦彦陈守备率军袭徽州……”
石霖回声入帐,身后一名矮个精干的男人上前单膝点地,“部属拜见辅政王殿下!”而后他又拆了衣衿,翻出一张纸条双手捧上,“殿下,这是部属刚从钱塘北岸带回的密报。”
“哦?这就来了?”朱琳渼便是一乐,“我还说最快今晚哪。哦,让他在偏帐稍候,我顿时就到。”
朱琳渼刚走到中军大帐外,便有侍卫赶来禀报,“大家,鲁王殿下求见。”
“陈将军是说……辅政王殿下底子没筹办在钱塘南岸设防?!”鲁王府的前厅当中,朱以海瞪大了眼睛问道。
朱琳渼遂叮咛谢宏道:“做得不错。持续周到监督建虏意向,特别要尽快探明勒克德浑部踪迹。”
又过得半晌。
陈逸呷了口茶,点头道:“没错,殿命令破虏营主力袭新城、富阳一带。龙卫军或将直捣杭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