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的草丛中,一名精瘦的年青人正在用心出恭,却忽闻内里有吵嚷之声。他忙提着裤子站起家来,却惊见金大人被五花大绑,又有诸多弓铳将本身人堵在中间,心中便知不好。
“大人,在那儿!”刘国轩笑着指向港口深处的一片粮车,又向立于车前的“金大人”等人招了招手。
四周立即响起一片“服从”的应和。
他不动声色地对刘国轩道:“让大师谨慎防备,我去看看。”
“你眼下再去帮助明军,就是肇事上身,这事儿若被满人晓得了,恐你全族不保啊!”
李兴立点头叹了口气,“金老弟,我知你驱虏心切,但听我一言吧,明军是靠不住的。
刘国轩满不在乎道:“也就不到一里地,大抵是这船埠年久失修,木板经不住车子的分量吧。”
“你醒醒吧!满人恨我们久矣!只要其强大起来,非论是否有大明,他们都不会放过朝鲜的!”
他说着向部下军官表示,“还不脱手?!”
“我说,两位大人聊够了没?”跟着阴鸷的声音,一名长了副三角眼的军官拨马来到近前。
“金老弟,不成再与明人来往了。”李兴立严厉道,“你还不明白现在情势吗?建州兵锋之锐无可反对,大明气数已尽……
“你、你这个背信小人!”
“倒是因为我们力保皮岛的毛文龙部,终究引得胡虏丁卯来犯。丙子年,因王上不欲背明贡虏,又招致满人发兵……”
而那崔将军却嘲笑道:“少废话!我还奉告你,昨日我便在这船埠四周布下了两千伏兵,只等明军登陆,便可将其一网打尽。说来,倒是要多谢你送我如此进身良机,哈哈。”
他那里晓得,这是崔南正怕间隔海边太近,明军会逃回船上,故而特地将粮车置于远处,引明军前来。
他刚做完这些,便有几名崔南正的部下从他刚才拉屎的草丛中搜过,却只踩了一脚秽物。
李兴立忙上前禁止,“崔将军,你这是干甚么?我们说好的只与明军言明,让他们分开便可,却为何要难堪金大人?!”
“我,你……”
郑胜利皱了皱眉,又道:“他们怎也没人过来带路?”说着探手要来望远镜,向那群人细心观瞧,却发明守在粮车四周的人神采严峻,一个个紧握刀矛,却无人去拿扁担箩筐。
金尚宪点头怒道:“异想天开!你觉得没有毛将军之事,没有王上暗结大明,胡虏便不来侵我?你怕是忘了,当初满人强大时,朝鲜西北驻军哪一年不去建州、海西等地抢赋税、奴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