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霖朝兵士们表示,“都绑了。”
“回大人,皆在百丈以外。”石霖讪讪道,“部属也是为了以防万一,呵呵,呵呵。”
那刘二叔吓得伏在地上浑身颤栗,好半天赋发作声来,“将、将军饶命,草民乃、乃是徽州灾黎,带、带乡亲们经严州逃到这儿来,实在没口饭吃,这、这才……”
“回、回将军。”那老头儿也是吓得不轻,“草、草民原是密屏里乡勇批示,因家被虏贼烧了,这才流落绍兴。”
“你?!”朱琳渼抬手在石霖脑门上敲了一下,“他们都一向跟着啊?”
“是大败建奴的龙卫军?!”
王来咸待歹人散尽,忙向朱琳渼见礼,“殿下,石将军只让部属跟在百丈开外,幸而赶上了。”
石霖走上前去踹了他一脚,“不长眼的,你晓得这是谁?”
他只觉腰间一阵剧痛,后半句话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嗓子眼儿里,吃力转过甚去,就见一道黑影闪过,如鱼游水草间普通从他部下的裂缝中钻过,立时便是一片闷哼之声。
一群凶徒顿时傻了眼,这些人虽未着官兵衣衫,但看这架式多数就是官兵!还这么多火铳,不消这么狠吧……
“大胆狂徒!”石霖高喊一声,“你可知我们是甚么人?!”
朱琳渼心脏猛一抽,堆积满身力量跳了起来,伸手挡在木芷晴身前,而那棒头便朝他胸口袭来。
他话音未落,四下里一阵整齐的皮靴踏地之声,上百支燧发铳敏捷将他们围在了中间。随即有人号令道:“对准!”
皆是一招制敌!那人影眨眼工夫掠出三四丈,举手投足间已有过半歹人被他打倒在地。
“嗯,幸而有殿下护着,天然无恙。”木芷晴又体贴道,“殿下,你的腿如何样了?”
那刘二叔也被两名部下架着消逝在街口,却留下一句,“哼!有类别走!老子这就唤人来!”
“是!”
石霖一旁低声道:“大人,密屏里就在绍兴西北三十里处。”
石霖抄过一支燧发铳朝天放了一枪,庞大的响动吓得刘二叔等人扑通就跪在了地上,更有人屎尿流了一裤子。
朱琳渼笑而摆手道:“这可不算冒险!谁敢伤着我媳妇儿,我必然跟他冒死!”
石霖那边用油冲过眼睛,也忙走了过来,谨慎道:“大人恕罪,我出府时正巧看到王先生,便顺道请他……”
“朋友?”两人相视一眼,颤声道,“回、回将军,另有男丁千余人,另有家眷数千……”
“违令不遵,归去再跟你算账。”朱琳渼朝亲兵们一挥手,“就近埋伏,莫要惊跑了歹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