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我娘报仇!”
他猛地想起前一阵听军官提起过,这仿佛是南明阿谁辅政王麾下雄师的旗号!
扬州城间隔瓜洲仅不到四十里,朱琳渼考虑到慢吞吞的海军战船一时半会也赶不来,摆布闲着也是闲着,放着扬州这么一个具成心味意义的重镇,怎能不去袭扰一番?
直到龙卫军的背影消逝了几个时候以后,建虏的扬州知府才战战兢兢地让人去刺探动静。那人刚出了城门,便见十多颗虏官人头整齐摆在地上,中间的石头上用血写了一排气势雄浑的大字——犯我大明者,必诛不赦!
“儿啊,你在天之灵睁眼看看吧……”
之前的战局,一向是建虏压着大明打,疆场始终在长江以南,江北几近成了建虏后院。能够想见,待此次明军“攻打”扬州的动静在敌占区传开,必将沉重打击满清的士气,同时给江北的中原子民以信心。
赵士超又带人围着城转了两圈,在每个城门外放了一通火铳,便不再多担搁,率军返回瓜洲。
“是!”
只见不高的瓜洲城墙之下足有四五千人!
他们日日期盼,现在终究将大明将士盼来了,来为他们报仇,为他们出了这口恶气!
镇江在南京与江阴之间,乃是南京的东大门,自此向西一百多里便是应天府,期间一马平地,再无任何能够凭守之处。
那守城虏兵又用力揉了揉眼睛,没错,确切是十条整齐的横阵列于城外!每阵不下五百人,士卒皆是周身茶青色礼服,队首队尾各稀有杆旗号飘展,旗上却无字号,独一日月交辉的图案。
罗明受眼中立即有了精力,大声叮咛副官道:“传令,炮轰镇江!”
他下意义地一缩脖子,几近是同时,跟着城下连番火炮轰鸣,一颗庞大的铁球狠狠拍在胸墙上,崩出的碎石刹时将他射成了血筛子。
实则从明军主力昨日在长江北岸的石庄登岸以后,一起向西八十多里达到瓜洲,沿途几近连个清军的影子都没见到。
公然如汗青记录一样,瓜洲稍攻既破。他收起表,对张家玉道:“让二营和三营赶去节制住瓜洲渡口,其别人进城修整。
“让我又想起了客岁炮轰南昌的时候。”罗明受的目光分开镇江城,扫了眼身边的战船,“可比这会儿的大炮多很多。”
扬州四周的百姓对这一幕的确太熟谙了,一年之前,建虏便是如此踏过他们的故里,劫掠了他们的财物、女眷,乃至将他们当作猪狗普通搏斗了整整十天!
“让海军的战船到了以后马上动手筹办,只等玄卿他们返来,我们便立即南渡长江!”
是夜,七千多名龙卫军兵士搭乘海军的三十多条战船,分两批南渡长江,在镇江东侧二十里处登岸。
一年不算太久,但对于这些百姓来讲,的确像苦熬了一个甲子。他们被迫剃了不堪的发型,换上丑恶的衣衫,还要将建虏当作主子来敬,却稍有不慎便惨遭殛毙。
就在龙卫军开端炮轰瓜洲的一个时候之前,赵士超正带着两个骠骑虎帐和一个龙骑虎帐,共一千五百人马奔袭扬州。
城下大炮仅射过十多轮,便有一枚六磅炮弹正中城门。瓜洲城建得非常粗陋,城门上乃至连铁皮都没包一层。顿时,城门被轰出一个庞大的破洞,木屑溅出十多丈远。
待扬州四周十多里范围都“清理”过一遍,赵士超这才率部赶到扬州城下。扬州城中虽有近两千多守军,但城中正疯传明军正在四周“搏斗”,又看到城下杀气腾腾的龙卫军马队,吓得他们紧闭城门,压根就没有想出城一搏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