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末将见过刘将军。”谢迁施了一礼,“将军不必言谢,若非海军相救,我等早在利津便没命了。”
他顿时大喜,对副官大声道:“传令,漳州号在前,统统战船向北偏西挪动一海里,集合向西侧敌船开炮!”
刘国轩只道是施琅派人前来声援,不由心中大急,若广州号等船上的海员不敷,击毁港中敌船的速率必将更慢。方才他率吉安号、韩世忠号等船上的海员登岸,这几条船便因贫乏人手,此时已停止了发炮。
谢迁听闻三里外另有敌炮台不住轰鸣,又指向那边道:“刘将军,那边另有鞑子的大炮张狂,我们不如将其一并拿下!”
等明军完整节制了炮台,刘国轩大抵盘点人数,不由心中剧痛,他带来的三百二十多名流兵此时仅剩下一百三十余人,就连他的副官都被火铳击中了腹部,已是气若游丝。
炮台上的清军本来就被明军悍不畏死的气势惊得心中戚戚,此时听闻仇敌另有援兵,顿时再无勇气顽抗,纷繁丢了军火,朝登城梯方向涌去。
待他细心交代了谢迁,又朝海军兵士振臂一呼,“谁另有力量跟我去攻虏贼炮台?!”
那建虏军官正担忧明军前来强攻本身的炮台,听闻有救兵前来,不由大喜过望。待谢迁率部赶至,他亲身下炮台相迎,却见“李大人”并不与本身搭话,而是带着侍卫直奔登城梯而去。
“我去!”
“是!”
李?莫非是李德淳?刘国轩甚为惊奇,没传闻李德淳要归正啊?
义兵?刘国轩大喜,令人收起火铳,上前向谢迁用力拱手,“鄙人海军左武卫刘国轩。方才多感谢将军脱手相援,不然我部下弟兄怕都要断在这炮台上了……”
炮台上的虏兵这才反应过来,仓猝要落下闸门,义兵那边立即一阵排铳,将登城梯四周的清军遣散。而后代人高喊着“三万明军已登岸!”“郑芝龙已降!”之类,各举刀、铳由登城梯杀了上去。
炮台上的建虏军官见南侧那座炮台俄然声响渐弱,随后竟开端朝港中己方战船发炮,心中便知不好。
跟着别的十多名明军兵士爬上炮台,刘国轩调集世人聚于炮台一角,举铳向已经乱作一团的清军齐射。
随即,除了吉安号外,二十多艘明军战船在莱州港西岸一字排开,大小口径的舰炮以最快的速率向正在试图脱困的建虏战船倾泻肝火。
“是!”
他睚眦欲裂,怒而回身,指向建虏俘囚吼道:“都给我丢下炮台去!”又朝四周的重炮一挥手,“操炮,给我对准港中贼船狠狠地轰!”
“好!不愧是我大明海军的儿郎!”
未几时,有两个传讯士卒赶到炮台下,神采孔殷地报说港口深处的炮台已被明军攻陷,本身乃是李德淳李大人所部,受何守备所令前来声援。
“嗨!”谢迁见他仍在踌躇,当下回身号召所部人马,“我谢或人明天就取了这炮台献予将军!”
半晌,又有一队“清军士卒”从登城梯涌了上来。刘国轩部忙各持燧发铳,筹办结阵迎敌,却见那为首的“鞑子军官”挥着一片白布,大声喊道:“本身人,莫发铳!末将淄川民团批示,谢迁。”
“我!”
刘国轩见他执意要去,正欲禁止,却忽而看到他脑后的辫子,不由面前一亮,“谢将军且慢,”他又看了眼皆是清戎服束的义兵,不由一笑,“我有一计,或可夺那炮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