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章大人立即起家揖礼,浅笑道:“察哈尔王殿下,这您也晓得,喀尔喀部占有漠北已久,要想击退他们,此战必将旷日耐久。朝廷的意义是,雄师想要经年累月在塞外击敌,需得当场屯田为好。”
腾继思终究听出了味道,沉声道:“朝廷是要向我察哈尔派流官?”
滕继特冷声道:“明人不说暗话,眼下情势,我们的确很难击退喀尔喀人。不过,我们都是铁木真的子孙,实在不可,大不了举族归附漠北。这察哈尔草原定然还会封给我大哥,如何也好过受明朝辖制。”
“你且放心,等我一封奏表送到南京,朝廷定会将这些兵马赋税拨给我用。”他又滑头一笑,“我定会在圣上面前替你们多多美言,压过李倧的风头。”
章大人斜睨他道:“不怕吗?”
朝鲜可没有木轨道、罐头和四轮马车等物,向外洋派兵破钞非常惊人,三千人马吃用远超海内三万雄师。
腾继思正战局危急之时,当下毫不踌躇道:“将军有何叮咛,还请说来。”
现在大明在朝鲜的职位可比万历援朝抗倭之时,两千海军步军先登岸安营,这才派人告诉了仁兴君。并且为了不泄漏风声,并未奉告朝鲜人此行的目标。
“朝廷委派流官来此,虽分了些你的权益,但也会使察哈尔各部更加繁华强大。你手中不管人丁还是财产,都将远超现在。各部子民也会更加敬佩他们的王。
朝鲜,平壤城。
莽古岱也吼道:“我兄弟现在的地盘都是用命拼来的,别觉得明朝给大哥一个察哈尔王的封号就能为所欲为!没有你们,大哥一样是察哈尔王!”
“是要提心吊胆地做你的草头王,还是心安理得地当个显耀的藩王,何去何从,信赖殿下自有分寸。”
章大人望向腾继思,“那殿下的意义呢?”
几人对明军一个月内能扫平察哈尔那是坚信不疑。
“哎……也只要如此了。金爱卿,你亲身带人前去驱逐天军。”
章大人见状当即收起了笑容,“察哈尔王殿下要朝廷出兵助你,却又不谅解朝廷的难处。既如此,那苏尼特部便本身对于喀尔喀人吧。”
“天然是平叛大捷了。”
金正庆苦着脸道:“刘将军,不是……这些人马和粮饷是要……”
腾继思毫不在乎道:“便是雄师所需,那就种吧。”
“什、甚么大捷?”
章大人笑容不减,“咳,也能够这么说吧。”
对于明军的战役力他们也是非常清楚的。
哈尔呼用力一拍木几,“哼,你觉得没有明军助战我们就怕了喀尔喀部?!”
毡帐中一阵死寂。
……
后者阴着脸不说话,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,“哼!”
数今后,在平壤城南,刘国轩满脸笑意地拍着金正庆的肩膀,“仁兴君故意了,不但备下这么多粮草,还派了三千人马听用。如此甚好,此去伐虏必然战果累累!”
屋中统统人都是心中剧震。李瑛指着面前世人颤声道:“我就说派三千兵马去援助天朝北伐吧,你们非说粮饷不敷。现在定是天朝觉得李倧心诚,才调兵助他!”
这一两年来他们几近每天听到明军以少胜多,毁灭几万乃至十几万清军的动静。前番更有押送粮草入山西的苏尼特部军官,亲眼看到了白杆军摧枯拉朽般清算何洛会万余雄师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