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想到朱贼麾下,竟然另有如此人物,更没想到,朱贼都到这境地了,还养得起如此海军……”
“并且,还都是大船,船上另有好些大炮,灯号是福建总兵,认旗上是郑字,也不知是朱贼家的哪员大将……”
李过先是一愣,随即,瞪大眼睛,盯向了面前的刘老炮!
一听这,李过当即就恼了!
李过神采微变,随即,皱眉道。
这十条大船,恐怕也不是光来了船吧?
“这郑芝龙暮年间是海贼,专好私运,所得财贿浩繁,与那东南海面的红毛人争买卖,厥后又受了朱贼督师熊文灿的招安,成了朝廷官军,然后又借着朱贼的势,把海上的各路海贼给安定了,把红毛人给打败了,把持了天下海路,东南海面上的经商,利润颇丰,这郑芝龙就是靠着这些利润,才养得起兵马的,他麾下的三千条船,也都是跑海上买卖的……”
“清楚就是你来尽力,还敢抵赖?”
李过看了他一眼,这是李自成方才委任的武清县令叫周国泰,是个穷秀才,大顺对于大地主,大士绅,是敌对的,但对于这些秀才还是比较宽大的——秀才也不富啊,没多少油水,有很多穷秀才,大顺拷饷也拷不到他们身上。
眼下他还胡涂呢。
“侯爷息怒,侯爷息怒!”
李过正说着话的时候,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了出去,只见到一个都尉出去禀报。
坐了龙庭了!
李过倒是气鼓鼓地朝他道。
怕甚么,就来甚么,李过正担忧有朱贼的救兵过来的呢。
“一样是炮,为甚么朱贼那边的炮,打得又准又狠,尽往人堆里打,往额们的大炮上打,你们的大炮,如何就不能打中?”
比他们陆地上见过的红夷大炮要大很多了!
“哼,额们弟兄们搏命拼活造反,这个郑芝龙倒是个没出息的货,却受了朱贼的招安,给朱贼当了狗,真是可爱啊!
一想到这,李过就头疼了起来。
“阿达,查清楚了,查清楚了!”
救兵也应是来了很多吧?
这时候,公然船上还真有朱贼的救兵下来了!
但这并无毛病到劈面这些下地的朱贼救兵们谨慎警戒。
“不是,明天来的船多!”
这时候,骑着马儿过来的李来亨,带着一个儒士打扮的家伙过来了。
李过有些懵,福建太远了,李过也只是晓得地名,此时,他也不含混,命令道。
每回兵戈前,开炮的时候,都要拜拜炮神,还摆点贡品甚么的,相称的虔诚啊。
“哦?”
李过当然不信神了——要真有神,天下老苍存亡的时候,咋不见神露面?
他就是一个混了多年的老炮手,本年都五十多了,靠着是陕西人,再加上资格较深当上了炮头,被安排到了这卖力大炮。
神都助了朱贼了,那还能是朱贼?
刘老炮哪懂这些啊?
只听李过朝刘老炮怒喝道。
刘老炮被吓得够呛,扑通跪了下来,朝李过告饶。
“福建总兵?”
“放你娘哩屁!”
大沽紧邻着卫河,另有海边,间隔海边不过几十步罢了,朱慈烺为了制止李过攻击他海上的退路,还在两侧各修了角楼,上面安了大炮,并且,事前还从大沽的城西面的护城河角楼下,挖了一条河沟。
“你用心打了,如何还打得这么差?”
刘老炮平时也拜炮神。
神还能有错?
“不花朱贼一文钱!”
刘老炮嘴内里的炮神,当然不成能是后代的某抗日神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