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贤明!”
吴三桂命吴国贵领着的五千兵士,在石河岸边立的大营,内里的五千军士,更是步步后退——李自成麾下的关宁军,嘴上有四万之众,但实际上,能打的关宁军精锐也就是八千人,真正能跟东虏马队硬碰硬打野战的夷丁突骑,就要再打一个扣头了,能有两千人就已经烧高香了。
“趁李自成攻山海关时,对其背后一击,定能大败之!”
“不过,石河并非大江大河,亦不算险要,这月余又未曾下雨,可直接涉渡……”
“哈哈,若能如此,再好不过!”
多尔衮说着,他思虑再三。
次日凌晨,伴跟着号令声响起,在连夜筑起来的炮垒上面的红夷大炮佛郎机大炮齐发的惊人步地下,趁着石河上面凌晨出来的昏黄雾气,大顺天兵开端全线打击!
“你也甭闲着,你带镶白旗五千兵马,现在东走,到关门以外,屯兵于关门外头,虚张阵容……”
唐通曾数次经山海关到辽西作战,对于关门内的环境,还是一清二楚的,此时,听他说定后,李自成身侧的刘宗敏微微皱眉。
见此景象,洪承畴顿时眼睛一亮,看向了多尔衮,然后扣问。
“永平府往东,便是抚宁卫,再往东,便是山海关,临时屯兵于此地,歇息三日,待到李自成过了永平府,入了抚宁卫,再出兵南下!”
多尔衮点了点头。
“若能于山海关下,抚宁永平,重创流寇,再夺下关门,则我大清之兵,可源源不竭,进取关内,戋戋流寇,被我重创,又如何能守得住天下?何俱之有?”
“贼势大啊!”
眼瞅着的敌军数万之众,乌压压地压过来,他们心知打是打不过,直接便逃了。
王永吉震惊了半晌后,很快又规复了淡定,他朝吴三桂说。
“先给士卒们放赏,让石河沿线的堡垒困守,首战需必胜,力挫流寇锋芒才行……”
……
“哼哼,困兽罢了,有何可贵?”
十万之众,无边无边,放眼望去,不远处的石河对岸,就是一边蓝色的陆地,显得相称可怖,在他面前,山海关门,也显得有些微不敷道了。
因为,山海关想首战取胜,提振兵士,李自成一样也想。
“督师贤明!”
“也就说,李自成眼下已经到了半路了,顿时就人过我们南边的永平府了……”
李自成不是东虏,不怕拼耗损!
三万人构成的守势,其能力之大,石河沿途吴三桂立于岸边死守的堡垒内,炮手铳手大骇之余,临阵冲着雾气里渡水通过的大顺兵士,胡乱放了几炮,放了几铳后,便一溜烟地跑了。
目睹劈面的朱贼兵大溃,石河西南岸边,为打击的士卒们鼓噪士气,壮阵容的七万顺军,随即高呼起来。
李自成嘲笑一声,山海关防备再甚,他也还是要打下来,并且,十万之众,若连一个山海关都啃不下来,他李自成还如何全取天下?坐天下之主?
“皇爷,貌似不太好打啊……”
“别的,主子听闻,流寇窃踞京师后,不可仁德,不重文士,天下官绅莫不恶之,主子敢向王爷包管,只要流寇兵败,主子可替王爷游说京畿顺天府高低,归降大清……”
就这么点精锐,吴三桂也不舍得拿出去浪战,以是,在营寨里由吴国贵领的五千兵士,都是浅显的关宁军兵士,战役力不比劈面强多少。
“万胜,万胜!”
“关门才是最首要的处所,夺下北京,不过夺下城罢了,而夺下山海关在,那便是夺下天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