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门生恳请大人保重晚节,可知一出错成千古恨!”
内阁首辅徐光启并未表态,耷拉着眼皮一动不动。
朱由检眼中发亮,深吸了一口气,迟疑满志。
“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,都读到狗身上去了。”
世人的目光转换,落在了其他三个阁臣身上。
“为权不吝名,吾痛与之哉!”
国子监固然已经败落不堪,固然已经没有多少人,可这个机构和翰林院一样,都是非常清贵的存在,能当上国子监祭酒,等因而当上了很多人的坐师,即便说桃李满天下也不过分。
“是!”熊明遇道:“禀报陛下,山东巡按御史霸道纯加急报,仲春二旬日,登州援辽东八百骑行至吴桥县遇大雪,因给养不敷引发军士叛变。参将孔有德惧罪而反,帅军复回登州,登州大乱!”
文震孟仿佛也熟谙宦海的这些道道,立在那边双眼微微一眯,仿佛内里的骂声不是冲着他来的普通。
毕竟通政司再牛,也不敢和内阁加皇权两个超等权势对抗。
文震孟不是反对苏白衣的中坚派么,当时去张之极家里殴打苏白衣的时候,不就是文震孟带头的么?
“好!”朱由检一挥手:“革余大成山东巡抚职,锦衣卫将其带京问罪,着徐从治补巡抚职,务必守住莱州。”
可现在闵洪学出来,意味就不一样了!
殷云亭拱手:“统统任凭陛下旨意。”
“那好,既然内阁同意,司礼监也没定见!”崇祯的眼睛看了看通政司一把手殷云亭:“通政司有甚么要说的?”
这是甚么环境?
“哦?”朱由检呵呵一笑:“徐爱卿有甚么罪?”
“文大人入了内阁,脑筋莫非是胡涂了。”
臣子们看着地板!
“山东参政是哪个?”
别说上面的人,就连上面的天子朱由检也差点被文震孟的话惊掉了一身鸡毛。
要说兵变,独一的两次都产生在嘉靖年间,一次是大同兵变、一次是辽东兵变。
崇祯吼怒一声,道:“不消了,朕死不了。熊明遇你持续说。”
必然有隐情。
一道看似无解的题,竟然以这类体例处理了。朱由检内心有些莫名其妙,可总归是欢畅的,剩下的,就是耐烦的等候,等苏白衣将铁路建好,等熬过十年水灾。
兵部尚书熊明遇俄然站起来,从怀里取出一封奏疏,道:“臣,兵部尚书熊明遇,有事禀报陛下听!”
可现在,在崇祯年间,一眼不见山东竟然呈现了这么大的乱子,朱由检不活力才怪呢。这事如果上了史乘,对于他来讲是百分之百的污点啊。
“是,陛下!”熊明遇接着道:“据山东巡按霸道纯报,叛军攻陷登州以后,又兵犯莱州,于二十六日篡夺福建海军提调而来的三艘福船,游弋于渤海之上,阻截天津卫南北客商。”
以是,刘文权的话在朝堂上还是非常有分量的。
可坐在御座上面的朱由检却不淡定了。
一旁的王承恩看到以后,口中直说“奴婢该死”然后又急令小寺人去喊太医。
充分表现了明朝文官的特性:狗咬狗的时候一个个抱着头往上冲,即便是撞破了脑袋也九死不悔,可一旦产生点事情,天子需求他们做点实事的时候,都寂静了。
群臣再次炸了锅,很多人从地上蹦起来,撸起袖子握紧拳头,已经在做战役的筹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