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及了村口,他感受氛围有些不对。第一,已到吃中午餐的点,本该炊烟袅袅,可每家每户的厨房里,都没有炊烟升起。第二,村里静的可骇,除了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狗吠,甚么也听不到。
李飞白不由鼻子一酸。自从穿越以后,附身到李大宁的儿子身上,受所附身的这个躯壳本来仆人的影响,他视李大宁为亲生父亲,李大宁的老婆为亲生母亲,想到二老不知哪一个过世了,心中猛的一疼,一个动机冒了出来:“子欲养而亲不在!”
李大宁道:“我干儿子说了,本年皇粮减一半。打谷场的粮只多很多,不信你们去量。”
邓班头把脚今后撤了一步,将刀抽出半截,喝道:“如何,为抗交皇粮,你们想聚众杀官差?这是要造反吗?”
李大宁道:“皇粮都在打谷场储着,本筹算过两天送到乡里,差爷既然来了,就带走吧!”
被人诬以造反,哪个还敢再说一句话?村民们顿时不敢再言语。邓班头见震住了场面,道:“我也可给你们一条活路,粮就不要了,拿东西抵。”他扭头对身后的四名衙役道:“去,把屋里值钱的东西都搬出来,够抵皇粮我们就走。不敷,一家一家给我搜,直到够抵皇粮。”
甚么叫待其如我?就是对待李飞白像对待赵学飞一样。
这些当官的只当作果,谁会去管你有甚么难处?他才不会去理,你有段时候没法随在李飞白身边,才使如许的祸事产生。
李大宁一时无言,他中间的村民七嘴八舌道:“李甲首,归正没体例活了,跟他们拼了!”
李大宁的老婆捶地哭道:“不能活了,不能活了!我儿子还没结婚,这可如何办啊!”
他不得不从速追逐李飞白。昨夜喝完酒,他又跑到衙门给赵学飞禀告明天要跟李飞白回下盘村的事,赵学飞只是淡淡的说了句:“待其如我。”
李大宁将手中锄头一举,怒喝道:“谁敢进屋,我就打折他的腿。”
为首的衙役眉头一皱,蒋国贤看得细心,走上前去哈腰道:“邓班头,他干儿子叫郑浩然,是个读书的秀才。在县学读了几年书,也没考落第人,现在在衙门里讨了个差事。”
他走到院门前,透过挡在面前的人群往里看,只见父亲拿了把锄头横在屋门口,母亲却瘫坐在地,无言的留着眼泪。
李飞白有些胡涂了,既然是来催粮的,把该交的皇粮一交,为何都聚在这里干甚么?
蒋国贤道:“传闻,仿佛在六房当了个书役。”
村民们道听途说的,也晓得被衙役们搜家是个甚么成果,一个个眼含热泪,手握拳头却没一点体例。
邓班头冷哼一声,道:“就凭你一个老子小也敢拦爷们的道?兄弟们,给我上,让他晓得晓得甚么叫国法。”
这时,五个衙役中为首的阿谁朝地上啐了口痰,喝道:“长季子,皇粮到底交不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