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飞白回身朝钱子俊走去,想要看看钱子俊的伤势碍事不碍事。郑体元还道李飞白要跑,喊道:“小子,有种你别跑!看我一会如何抽你的筋,剥你的皮!”
李飞白暗叹:“这些人要跟你讲国法,就不会产生邓宝催粮的事,也不会产生明白日强抢民女的事。我算是看明白了,现在这世道,讲的是权势,谁跟你讲国法。有权就没法无天,无权就寸步难行。做一个大明朝的老百姓何其艰巨,能活着就已经是竭尽尽力了。你竟然还信赖国法,太天真了。”不过,心中也悄悄佩服侯艳敏的倔强与不怕事,一言反面便敢拔刀相向的脾气。
李飞白上前扶道:“你没事吧!”有王要俭这个有官吏身份的外人在旁,他便没有口称大哥。
李飞白随即援助钱子俊与王要俭。他本就是农夫,每天辛苦劳作,力量极大。脚下又会八卦游龙步,再加上部下的两块青砖,三下五除二便把那两个侍从拍翻在地。
钱子俊伤腿开端流血,痛的他“呲呲”倒抽冷气。
郑体元瞥眼一看,摆布双手虎口处被锅盖各划出一道口儿来,鲜血直流。他赶紧双手互按,止住了血却止不住疼,又从速对着虎口处吹气减缓疼痛。而为了减缓脚指的疼通,他则在地上蹦来跳去,一边倒抽着冷气,一边喊道:“哎呀,妈啊!疼死我了!”
侯艳敏道:“我不活了,我要跟他同归于尽!”
李飞白也不搭话,拎起青砖拍在郑体元脸上。
这一下拍的极狠,郑体元的眉骨划出两道口儿,鼻梁骨断了,就连门牙也掉了两颗。他哇哇大呼,想要再骂些甚么,忽觉嘴里多了点东西,吐出来一看,是两颗牙齿。这是一道黑影冲了过来,寒光闪过之处,大腿处俄然一凉。
王要俭想要解释,却不知该如何解释,张着嘴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郑体元赶紧举起锅盖去挡,却被那人左手上持的青砖猛的往下一砸。郑体元只觉虎口一疼,锅盖从手中飞出,又砸到他的脚上。这下,虎口与脚指一块疼了起来。
郑体元惊骇起来,那是匕首深深扎入产生的凉。若非那道寒光刺过来时,有个黑影把持那道寒光的手往下一压,匕首怎会刺中他的大腿,只怕已刺中他的心口,此时哪另有命来。
李飞白又对侯艳敏道:“小女人,你走吧,接下来的事我们来对付。”
李飞白知她正在气头上,无事理可讲,冲王要俭道:“一个大男人,如何连个女人都拦不住。”
李飞白道:“从速把她拉归去!”
李飞白道:“我晓得你想杀他,我也想杀他,可杀人偿命,你不想活了?”
侯艳敏道:“这是我跟他的事,不消你帮手,我要亲身杀了他!”
李飞白悄悄点头:“我这大哥如何跟马坤一样,都爱乱点鸳鸯谱。莫非我真的透暴露喜好她的意义?没有啊!那看来他俩是闲得蛋疼。”心中虽如许想,但他还是怕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被无耻大混蛋给伤了,昂首去看,只见郑体元嘴上虽还在讲无耻下贱的话,但顾忌侯艳敏手上的匕首,也不敢等闲冲犯,仅在嘴上占点便宜。侯艳敏一时半会无忧。
王要俭不知李飞白是谁,但见李飞白跟钱子俊干系熟络,并且武功高强,还当是钱子俊的保护,当然不敢不睬。他此时已把钱子俊扶到庙前石阶上坐下,赶紧小跑上前,生拉硬拽把侯艳敏今后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