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坤微微一点头,表示明白,绕人群后边出了屋。他遥遥跟在李飞白后边,走到街上见两个衙役在道上巡查,便打了个手势,让那两个衙役跟着本身。他想,李飞白必然会奔路而逃,飞奔着朝城门方向而去,最后被他按在地上,捆绑好交给县令大人。
时候紧急,马坤顾不着多想,带着跟在身边的阿谁衙役进了院子,直奔郑浩然租住的屋子而去。推开门以后却发明李飞白并没有跑,而是肩上扛了个药箱恰好出来,他不由的有些难堪。但他是见多识广的人,只是过了半晌,脸上的难堪已消逝不见,开朗的笑道:“我是来帮李老弟拿治伤的家伙什的。”说话间已伸手要去取承担。
李飞白进了院,发明郑浩然那家屋门舒展。今早,用饭时,郑浩然就说,早上随便吃点,到中午让你嫂子筹办七八个硬菜,好好给你接拂尘。想来,大嫂跟侄儿去街上买菜去了。
马坤眸子子一转,已有了公道解释。必定是这家伙甚是机警,发明有人跟踪,因而先回家里以麻痹他们,再趁机溜走。他立马叫过来一名衙役,道:“你去后边守着,见有人出来,先给他膝弯来上一杖,使足劲了打,最后打折了,千万别让他跑了。”
他找了块布,把几件银器包裹起来塞到枕头下,这才把药品一件件放入金饰盒。又找了块稍大点的布,把金饰盒包的严严实实,往肩头一挎。只要不解开布检察,谁也不会晓得那是金饰盒而非药箱。
他当了一辈子差办了一辈子案,晓得有些罪犯会在屋里挖个隧道,以遁藏官府的缉拿。难不成李飞白住的这个院子也有隧道,人已经从隧道中逃窜了?
马坤目送李飞白出了屋,心中迷惑,就这么让他走了?官老爷们的心可真够大的,若这家伙出去不是去拿治伤的家伙什,而是一去不返,不白把官老爷涮了一顿,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。这时,他听到一声轻咳,由他与赵学飞的熟谙程度,他听出是赵学飞收回的,乃至感觉就是为他咳的,赶紧转头去看。
做为济源县的衙役首级,哪家哪户住着甚么人,特别是衙门里办事的都住在城中甚么处所,马坤一清二楚。他晓得郑浩然租住在这里,以郑浩然与李飞白的干系,李飞白来县城服徭役必定暂住在这里,李飞白来这里即是回家。李飞白回家无能甚么,莫非真的是来拿治伤的家伙什的?这小子真的会治病?不是胡说八道的楞头青?
李飞白暗叹一声:“大嫂也真对得起大哥,如此贫寒也恪守着大哥不离不弃。凭她的长相,找个比大哥充足百倍的人家并非甚么难事。唉,大哥待我不薄,不顾本身的前程为我讨情,将来有了钱必然不能健忘这份恩典。也让大嫂晓得,她并没有嫁错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