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李飞白道:“我亦不是举人!”顿了一下,又道,“孙大哥就别再考我的学问了,我大字不识几个,连个秀才也不是!”
李飞白笑了笑,道:“走也不急在这一时,不如大师伙出来听我说两句,当时还要走,我也不拦着。不过,我有个要求,大师如何也算熟谙了,走前让我摆场酒,算是给大师践行!”
他道:“恕鄙人有眼不识泰山,敢问李公子是哪年的进士,现在在哪高就?”
孙志同心中也是这个动机,可又怕李飞白低调,用心不穿长衫,万一是个有功名的呢!想郭太保不成能如此儿戏,给他们发银子养着,收为门客,却又将他们弃之如敝履,随便交给个下人管着,自生自灭。这时,走了,岂不是白白落空一个机遇!还平空获咎了郭太保,今后哪另有出人头地的机遇。
小爷带你们见证一个巨大时候的到来,是以,你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家伙,自此将名看重史!可你们呢,有眼无珠,跟小爷玩这一手?
对啊!就算李飞白是个睁眼瞎,可如果郭太保家的嫡亲或者远亲,那也证明郭太保对他们还算看重,说出去也不丢人!
长衫们却不觉得然!他们以举人的身份,能来都城找前程,哪个是没有家底的?就凭工食银子翻番所获得的那点银子,他们还不看在眼里。
有长衫拱了拱手,道:“家中老父病危,来信叫我速归!还请李公子代为禀告郭太保,没法面见郭太保亲身辞呈。”
他也是头一次来到这里,但并无毛病他前头带路,领着大师伙沿着廊道,在里边转了一圈。
似彭二虎与郝长清这类人,都是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人,甚么时候获得过这等尊敬,一个个喜笑容开,站在那边乐个不断。
长衫们一听孙志同问话,大抵猜出孙志同的企图,也都怀着一丝但愿,眼巴巴的听着。见李飞白不是进士,皆都泄了一口气。不过,还抱着一丝但愿,若李飞白是举人那也不错,最起码大师的身份职位都是一样的!
李飞白转了一圈,心中已大抵有如何分派这些房间的主张,领着大师伙又来到主院的院子前。道:“我不管郭太保之前给你们开多少工食银子,现在你们跟我干,工食银子一概翻番,逢年过节,另有犒赏!”
再加上,他们方才获咎了李飞白,免不了怕今后被穿小鞋,那留在上处另有甚么意义!
长衫们豁然!本来这家伙就是个江湖骗子。
有修仙的,有炼长生不老丹的,有批字算命的!他们虽不知李飞白用甚么项目行骗,但在一个骗子名下干活,莫损了一世英名!
要走,也要弄清楚环境再走。
却听李飞白道:“我跟郭太保既不沾亲,也不带故!”
彭二虎眼瞧李飞白别的处所不去偏往这里来,已经狐疑李飞白是管事的。这时听李飞白自报家门,顿时向前施礼道:“小的彭二虎,奉太保之令,率十二名仆人,前来李爷面前以供调派!”
似李飞白这等骗子,都城里太多太多,时不时都要登朱门巨宦的家门,应用三寸不烂之舌,骗些银子。
当然,他也晓得孙志同之流为甚么跟他玩这一手,还不是根深蒂固的成见。噢,小爷没有功名,你们就瞧不上小爷,不屑跟小爷玩是不是!
这个要求不算过分,孙志同之流也就不好再说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