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理问道:“你获咎我没有干系,我也不能把你如何样!可你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获咎济源来的这位小友!方才,我跟他在衙门里闲转,竟然碰到了张参政张大人。你晓得参政大人问他叫甚么吗?叫飞白小侄。你又晓得他问参政大人叫甚么吗?张叔!现在,二人已去参政大人的屋里说话,估摸一会就有人来找你问罪,你好好想想该么挽救吧!”
张宪清佯怒,道:“你不拿礼品就对了!若敢拿礼品,瞧我不给你扔出去!”二人说着话,先行分开。别的官员立马把张理问围了起来,纷繁扣问李飞白甚么来路!
李飞白道:“来承宣布政使司,天然得拜访张叔,只是来得仓猝,忘了备些礼品。”
张宪清一个月的俸银也不过三五十两,一个工匠都能拿跟他一样的钱,何愁没有人去。他道:“你要真能拿出那么多的钱,工匠们必定情愿前去,只怕……”
一个从六品的官员从外边仓促而入,拱手施礼道:“下官在!”
几个官员听是济源来的幕友,可惜鞭长莫及,没法追到济源去问个清楚明白。得知张理问与赵学飞是同年干系后,又叮嘱张理问给赵学飞写封信,等问清李飞白的来路后,奉告他们一声。
刘副使本不想理睬张理问,张理问却一把将帐本推开,按住他的手道:“你要死要活!”
李飞白笑道:“找到了!”
刘副使还道张理问恼羞成怒,要跟他拳脚相向,问道:“你甚么意义!”
李飞白道:“我是韩信点兵,多多益善。不管是哪方面的工匠,只如果有绝活的,我都要!”
张理问一千个一万个感激李飞白能在张宪清面前说他帮手,如此一来,本身这个小官算是在三品大员面前露了脸,今后有升官的机遇,张宪清哪能会想不到他。只是他有些汗颜,本身哪帮李飞白忙了,拖了李飞白后腿还差未几。并且他还倒抽了一口冷气,李飞白后边那句话是甚么意义,言外之意不是说,既使有他照顾,姓刘的还是刁难,拖着不把差事给办了!
李飞白道:“有张理问帮手,事情办的还算顺利。只是刘大使有些忙,临时还顾不上我这件事,等他忙完了手头上的事,天然就把我的事办了!”
张宪清笑道:“这个佛朗机人也太谨慎了!想我每天首要的事情都措置不完,又哪会去找他的费事。银子给他了吗?”
李飞白赶紧上前施礼,道:“张大人,小侄给你存候了!张大人朱紫多忘事,竟忘了小侄明天是来提银子的。”
张理问还向来没有过被数个四五品官员围着问话的经历,并且这些官员也没了平常的严肃,非常夷易近人驯良可亲,他一时候如沐东风,却也不知李飞白甚么来路,只能实话实说!
李飞白跟张宪清来到一处院落,直接来到会客堂。二人分宾主坐下,待差役奉上茶,张宪啜了一口,问道:“可找到阿谁叫纳夫的佛朗机人!”
张宪清笑了笑,没在说甚么,冲院子里喊了一句:“白经历可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