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副使谨慎问道:“白大人,此人究竟甚么来路?”
白经历在承宣布政使司兢兢业业干了十多年,方从从七品的都事,升到从六品的经历。前些日子已有风声传来,本年他很有能够去干个从五品的知州。名单已定下来,只待摆布布政使以及参政再议上一议,把名单送往吏部,就算是知州坐稳了。岂料,在这个节骨眼上,库房竟给他捅出这么个篓子出来,张宪清平活力,知州不就成了泡影。
白仲德点头道:“我也不知!”又道,“你此次能躲过大劫,最该谢的就是给你通风报信那人,他的确就是你的再生父母,拯救仇人!”
刘副使道:“回大人,是一万两千两。”
张宪清听了事情颠末,没有说甚么。宦海上的事他懂,底子没有奥妙可言,必定有人通风报信。只要事情办好了就行,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畴昔了,又不是甚么大罪,还没抓到现行,给一个经验也就是了。
接着又听了多给济源一万两千两的事情,他还是没说甚么。银子嘛,给谁不是给,给别的县,当官的就给你华侈了,也听不到个响。给济源说不定还能办成甚么事!不为别的,就为济源有个李飞白。他也看出来了,李飞白是个想干事情的人,别的不说,仅是要做眼镜就是利国利民的事情。要做事情就得有钱,真能做出事情来,一万两千两又算甚么事。
刘副使从白仲德进门的那一刻,就知张理问所言不虚,李飞白确切是个大有来头的人。他暗自光荣本身见机够快,张理问一走便从速叫杨震出去办理领银手续,如果还像之前摆出一副“门难进,脸丢脸”的模样,现在只怕白仲德已让他脱下官服滚蛋了。此时,听白仲德还要给济源追加一万两千两的银子,更加确认李飞白不简朴,不然就凭济源县每年拖拖沓拉才交上的那点银子,轮谁也轮不到这等小县得这笔银子。管他呢,又不是花他的银子,慷衙门之慨谁不会,立马道:“白大人高超,如此一来,别的县必定不会再拖欠赋税,为了得嘉奖,争着抢着把赋税送来。只是,事出仓促,领银子的手续……”
刘副使点头称是,一行人前去银库提银子。库老见带头的是白仲德,哪敢索要银两,仓猝批示库子抬了四口大箱出来,翻开箱子查验一遍,道:“满柜三口,一口百两大银六十锭,合银一万八千两。半柜一口,百两大银四十锭,合银四千两。总计两万二千两整。”
刘副使心中暗道:“是啊!若非张理问通风报信,明天本身必将大灾害逃,早晨必然得请张理问喝酒,冰释前嫌。”道:“一会大人面见参政大人,还望替下官多美言两句。”
很快便到了库房,白仲德也不客气,推开房门便要痛斥刘副使,却见刘副使正在屋里客客气气接待着一员小吏,又是端茶又是倒水,非常的殷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