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到这里,他问道:“如果我能做出玻璃,你是不是真的情愿给我一万两银子!”
高文坊又派人来采办如何制作大玻璃的工艺,可这时纳夫家并不缺钱,也知独家做大玻璃是滚滚不竭的财路,因而回绝这些高文坊。
说到这里,纳夫还特地的比划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圆,对劲的说:“这么大块的玻璃你见过吗?没有吧!”
本来玻璃这类东西,遇热收缩遇冷收缩,凡是都是做些玻璃珠子或者小杯子之类的物件,要想做出一尺见方的大玻璃来,一百块会有九十九块炸裂成碎片。以是,这类大玻璃卖得奇贵,常常一块玻璃都能换划一重量的黄金来!
李飞白接过袋子拎了拎,约莫有两三斤重。他忍不住挠了挠本身的头皮,这哪是两三斤重的烟叶种子啊,这的确就是能下金蛋的金鹅啊!
纳夫一怔,吐了口被烟叶染黑的唾沫,道:“公子必然是搞错了,这是嚼的,不是吸的!盛产这类叶子的国度的人是嚼的,船上的人也是嚼的,统统我见过用它提神的人都是嚼的,向来没见过有人吸!”
纳夫就接着讲了起来。
据他所知,大明朝廷的支出,一多数来自盐税。他还晓得,后代盐税那点税额,与烟税比拟的确是九牛一毛。如果大量莳植烟草,让全天下的人都爱上抽烟,那将是多大的支出。当然,抽烟有损安康这个事理他也懂,可他不如许干另有人如许干,归正最后烟草都会风行,想来他这也不算多大的罪恶。
纳夫见李飞白吸的沉醉,也撕下一点烟叶卷成筒状,凑到火前扑灭,狠吸一口。然后,他便难受的咳下不断,直把鼻涕眼泪都咳了出来,方感受好受一些,道:“公子如何哄人,用吸的的确是在受酷刑,还是用嚼的舒畅?”
李飞白看着那片大叶子,眼睛俄然一亮,从纳夫手里一把夺过来,放到鼻子下猛的吸了一口。没错,是烟叶没错!他也是个有烟瘾的人,只是到了大明以后想吸也没处找去,硬生生给戒了。此时闻到烟叶,烟瘾被勾了上来。
玻璃这个行当,大玻璃的利润最大,纳夫家做出的大玻璃数量最多,又把代价降了八成,别的高文坊便没体例运营下去。因而他们凑钱请来逃亡之徒,杀了纳夫百口,并把纳夫家的制作工艺据为己有。恰好纳夫那天夜里外出给人送一批货色,躲过一劫。第二日还未到家,已有好朋友奉告家中惨状。
李飞白也是一怔。他从熟谙烟就晓得它是吸的,没想到它另有一段嚼的汗青!他从烟叶上撕下一些来,想用纸卷来抽,一时也没处所找纸来,便直接把烟叶一卷,凑到火前扑灭,狠狠的抽了一口,憋在胸口好一会,才吐了出去。
可安宁下来也不是件轻易的事情,没有钱甚么也干不成。他本来是想开个做玻璃的作坊的,可一来大明没有质料,二来也没钱开作坊,这件事也只好作罢!只能在陆地上四周浪荡,寻觅机遇,没想到游来游去竟游到河南,碰到了李飞白。
李飞白笑道:“你若真能做出玻璃,我的话是算数的!”
何况,他还给本身找了个冠冕堂皇的来由。农夫的承担为甚么越来越重,还不是税赋越来越重,如果烟草能给国度带来大量的税收,农夫的承担岂不是会减少,也就不会产生为了不饿死而造反的悲剧。他这哪是在害人,他这是在救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