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老先生呼吸安稳,宁静地躺在那边,赵禹抿了抿嘴,低着头持续朝家中走去。
声音有气有力,还带着沙哑。
胡氏在外屋煮早餐,赵永卓又在院中制作摇椅。
身材是反动的本钱。
“今后得早点起床了!”
“爹!我感觉您不如把季强和水生叔叫来一起做,到时候分他们一些文钱!”
赵禹不再回绝,道了声谢后,便抱着小木箱拜别。
不过不等赵永卓出声,赵禹便又掰动手指开口:
这个期间缺医少药的,连个伤寒感冒都能死人,赵禹可不想走上这条路。
看到这,赵禹满足了,端着碗就坐在外屋的小木墩上,美美地喝了起来。
赵永卓一愣。
只是刚走出七八米,老先生的声音便又在身后传来:
而说完后,老先生像是被抽去了最后的力量,身材缓缓靠回了椅背,有力地朝赵禹摆了摆手。
赵永卓顿时眼睛一亮,然后也不跟赵禹多废话,扔动手中的东西就走出了院子,大步走向了村中。
朗朗书声在大槐树下飘零,絮绕在树叶斩碎的道道光芒间,又沿着光芒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,飘向天空......
“是,老先生!”
迎着初升的太阳,赵禹深吸了口气。
“禹小子,侧屋书桌上有个小木箱,你去把它拿出来。”
“嘶......呼......”
直到好一会儿,才把一碗粥喝完,然后又舔洁净了碗。
声音掷地有力,老先生说着话时,那抓着摇椅的手因为过力,指骨都泛着惨白。
在树下又做了几组拉伸,赵禹便满头大汗的回了家。
只是俄然间,赵禹不晓得为甚么,莫名地有些表情沉重,脚步也重了些。
在门口伸了个懒腰,赵禹四周打量了一眼。
既然医疗前提不可,那就只能熬炼身材来加强抵当力了。
赵禹没有翻开去看,搬着小木箱就来到了老先生的身边。
赵禹张了张口,还想说甚么,可看到老先生满脸的怠倦,顿时闭上了嘴。
跑了几圈,赵禹大汗淋漓,感受体内有些虚后,缓缓停了下来。
“朗朗书声,如同初升的朝阳,勃勃朝气!好啊,好啊!”
昂首看了看天气,赵禹迷惑地走近老先生。
那粥比之前可浓稠多了,上面还飘着簇簇油花,内里更是另有点点肉末。
只是刚出院子,见赵永卓又在那满头大汗的制作摇椅,赵禹皱了皱眉,然后俄然开口:
不过老先生倒是摇了点头:
“禹小子来了?”
“人之初,性本善,性附近,习相远......”
凡事得循序渐进,他的身材才刚渐渐加强,不宜过劳。
赵禹慎重地点了点头,然后回身走去。
“啦啦啦...嗯啦啦.....”
说罢,老先生又缓缓闭上了眼,一副不容回绝的模样。
特别是明天返来的时候,赵禹恳求赵永卓买了一斤肉,昨晚吃了肉后,赵禹就感受体内有那么点力量了。
迎着那抹晖映的阳光,老先生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弥漫着享用的笑容:
“禹小子,可还记得老夫教你‘民’字时,说的话?”
走进外屋,胡氏看到赵禹满头的大汗,拿着汗巾就盖在了他脸上,然后一阵摩擦,直擦得赵禹满脸扭曲。
待给赵禹擦完汗后,胡氏又塞了碗粥在赵禹手中。
“是,小子记着老先生的话了!”
“记得!老先生说,民为水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!读书为民,心中有浩然正气;当官为民,天下安居乐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