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徐达,真是越老越胡涂,连是非对错都不晓得了,明知谢再兴案朕已经命锦衣卫重新查了,他之前也知分寸的,向来不瞎掺杂,现在则和女儿一起折腾,是在表示朕昏聩无能吗?”
孙子都是自家的好。洪武帝喜好朱允炆谦善驯良,懂事听话的模样,说道:“你常日在大本堂听翰林们讲学,学业辛苦,能够挤出时候陪水生玩耍已经可贵了。”
“太子妃若生下嫡子,她定会好好庇护着本身的孩子,不给您半点机遇。到当时,您感觉本身能有几分胜算?不是统统女人都像之前的太子妃那么好对于的。”
朱允炆亲身抱着弟弟水生走过来了,身后的常槿提着一个花篮,篮子里满是枫叶,水生趴在朱允炆的肩膀上,对着常槿挥动着藕节般的小胖手,嘴里咿咿呀呀,口水都蹭在了哥哥的肩头,想要去抓花篮里的枫叶。
马皇后笑着对常槿说道:“辛苦你了。”
朱允炆不满的蹙眉说道:“母亲,您太大胆了,虽是私底下,也不能对皇祖母如此不敬。”
马皇后对常槿说道:“你放心回家祭奠,这几天将水生放在我的坤宁宫养着。”
这话朱允炆早听了无数遍,说道:“娘,我也想坐上阿谁至高无上的位置。将来封您为圣母皇太后,吕家也就成了端庄外祖家,和常家并肩。但是您刚才也说了,皇祖母一向阻扰父亲将您扶正。而父亲正值丁壮,来岁孝期过后,皇爷爷他们八成会另选淑女,立新的太子妃。太子妃若生了儿子,也是嫡出,还是压我一头,当时您也要撤除这个嫡子吗?”
“这如何行?”吕侧妃眼里的寒意固结成冰,“你觉得皇后娘娘至公忘我,是千古贤后?哼,她是没生出儿子罢了!她如有亲生儿子,看她如何对待你父亲和你的皇叔们!”
次日下午,吕侧妃身边的亲信嬷嬷出宫了,路过一处僻静的巷子口时,被一伙人捂嘴拉上马车,还套上了麻袋。
次日,常槿分开东宫,回到了开平王府。
黄俨命人将箱笼抬到坤宁宫。吕侧妃面有忧色,“允炆,好端端的,皇后娘娘为何要水生搬到坤宁宫呢,会不会思疑我……”
朱允炆说道:“皇祖母如何不懂这个事理?她是用心如许做的,借此来敲打母亲诚恳些罢了。我劝母亲这几年都不要想甚么心机,好好养着水生吧。”
没想到母亲的心机已经扭曲成如许了,朱允炆仓猝说道:“皇祖母之前和太子妃婆媳敦睦,并非吝啬刻薄之人。哪怕秦王妃是异国郡主,她对这个儿媳也是看重的。皇祖母是原配嫡妻,一国之母,她如何能够和儿子的侧室们靠近呢?不是针对您一小我,二叔秦/王府的邓侧妃生养了龙凤双胎,皇祖母欢乐不已,但何尝正眼看过邓侧妃?这邓侧妃还是卫国公府的嫡长女呢。”
朱允炆在一旁说道:“皇爷爷,皇祖母,开平王的忌辰将至,姨母要回开平王府祭奠,小住几日。”
朱允炆说道:“起首,您绝对不要动水生了。您刚才也说皇祖母生不出儿子,以是对统统皇叔都一视同仁。那个不想本身儿子登上皇位呢?水生是您心中的刺,在生养了儿子的新太子妃眼里,原配生的水生更是除之而后快的绊脚石啊!到时候我们冷眼旁观,坐山观虎斗,太子妃撤除水生,我们将此事捅到皇爷爷或者父亲那边,绊倒太子妃,一箭双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