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会来这类鬼处所啊!
徐妙仪恰好想探一探锦衣卫这帮人的秘闻,便同意给纪纲医治,纪纲左小腿处一片青紫浮肿,脚踝上有一排深约指甲盖的齿状咬痕,这就是踩到捕兽夹的结果。
徐妙仪感觉这个小旗很成心机,“你喜好谁?”
徐妙仪笑道:“我娘也生我时也梦见凤凰呢,奶名就叫做凤儿,莫非我也当皇后不成?天下有多少女子叫做凤凰的,这有甚么奇特的,所谓的凤鸣谁听过?实在就是一群喜鹊喳喳叫。”
半夜听壁脚踩到捕兽夹竟然还敢找我治病,徐妙仪看着这个“骨骼清奇非俗流”的锦衣卫小旗,问道:“毛骧如何挑中你入锦衣卫的?”
纪纲点头,“不能说,说了会死人的。”
徐妙仪心下警戒,说道:“袁珙这个疯子说说就算了,别把我寄父和刘秉忠相提并论,这事不准和毛骧提起。”
纪纲点头道:“放心,我就和毛大人说说马全的事,马全想和皇后娘娘攀亲,皇后娘娘一定认他。”
徐妙仪也是一副不觉得然的模样,“袁珙有些本领,不过很多事情是顶着活神仙的名誉以讹传讹。袁珙之前见我寄父,立即大惊失容,说‘是何异僧?目三角,形如病虎,性必嗜杀,刘秉忠流也。’咋咋呼呼的,我寄父都懒得理他的胡言乱语。”
纪纲晓得这是个可贵的谍报,得从速飞鸽传书给毛大人,忙问道:“皇后娘娘母范天下,多么高贵,马大人若真有所谓的家谱,为何不早献出来攀亲?我看只是说来哄哄无知乡民的吧。”
马皇后小时候没了父亲,家属应当都死绝了,如有远亲,母女二人如何能够被父亲的老友郭子兴收养呢?若没有郭子兴收养马皇后,也就不会有和洪武帝朱元璋的缘分。
纪纲只得放弃,感喟道:“大夫,会不会留疤啊?”
纪纲连连点头,“不可,我不能叛变毛大人,对不起锦衣卫。”
小沙弥气的涨红了脸,“你――话不能这么说,皇上魏国公他们是传说中的人,远在都城,传闻住着黄金造的屋子,每天都有鸡鸭鱼肉吃着。但马大人就是我们同亲的读书人,小僧娘舅家的二姨夫的隔壁住着马大人一家,马大人见太小僧穿开裆裤呢。”
纪纲笑的合不拢嘴,“太仆寺是专门卖力养马的。马大人审案?莫非那些马有本领作奸不法不成?马大人叫做马全,估计史部的人见他姓马,又叫马全,若不把他分到太仆寺,底子对不起这么好的名字啊!”
实在太仆寺养马算是个不错的差事,有油水并且能常常打仗权贵。马大人只是兼顾朝中所需的战马和运输粮草的马匹,并不是真正挽起袖子服侍马匹。
锦衣卫的服从之一就是帝后出行的仪仗,仪仗队不要求技艺,长的漂亮是首要的。
小沙弥眼泪都快被气出来了,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转动,强忍住不哭,倔强的放出了个更震惊民气的动静,“别胡说,马大人家岂是你能获咎的?马家又要出个皇后娘娘呢!”
纪纲面露崇拜之意,“建国第一功臣,魏国公徐达。”
“庇护归庇护,但不准再听壁脚盯梢了。”徐妙仪笑了笑,暗想多亏你踩了窗台下的捕兽夹,差点粗心了,洪武帝是个刻薄多疑的人。
徐妙仪缓缓诱之,“你晓得我爹是谁对吧?”
徐妙仪说道:“袁珙骂我寄父三角眼、是一头病虎,我寄父刻薄,并没有活力,反而作了一首诗相和,‘岸帻风骚闪电眸,相形何似相心优?凌烟阁上丹青里,一定大家尽虎头。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