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将药方交给了海寿去照着熬药,朱橚看着亲哥哥担忧的模样,清咳一声,说道:“朱守谦的事情我也刚传闻了。四嫂,你在我内心一向都是处惊稳定,无所不能的人物,这个难关必定也难不倒你,等他来到都城,我也会帮手去宗人府办理的。”
朱橚替哥哥打抱不平,父皇对徐妙仪根深蒂固的成见,也迁怒到了哥哥头上去,奖惩不明,朱橚不平气。
朱棣眼睛一亮,“对,我这就请道衍禅师来燕王府开导妙仪,妙仪最听他的话了。”
朱樉给洪武帝叩首,洪武帝过生日,不好持续吵架儿子,抬了抬手,算是不计前嫌了。
朱橚说道:“变坏很轻易的,变好就很难了。靖江王在藩地作歹多端,激起民愤,他当街调戏军官的妻女,军官一怒之下包抄了靖江王府,若不是镇守在云南的黔国公沐英亲身出面规劝,差点就闹出兵变。沐英是父皇的养子,他本性公道,不会胡乱歪曲朱守谦的。”
到了书房,马三保已经在此等待,说道:“公然不出殿下所料,此次皇上万寿节,我们又找到了胡惟庸的把柄,安北国使团带来的贡品,几近都被胡惟庸独吞了,入国库里的贡品,不到胡惟庸私库里的一成。”
朱棣叹道:“我甘心她打我骂我,但是她一言不产生闷气,我非常揪心。”
朱棣说道:“多谢母后。妙仪已经将高丽贡女们安设住下来了,不过儿臣想多要几个嫡子,以是先不给她们进位份,将来她们品阶如何,日久见民气,依小我本性而定吧。”
朱棣暗道:有了马皇后的撑腰,妙仪的日子会好过些。
四哥四嫂伉俪情深,朱橚非常恋慕,说道:“你是当局者迷,细心想想,四嫂最听谁的话?这世上独一能镇得住她的人是谁?”
为了庇护徐妙仪,朱棣和道衍在暗中的布局竟然不谋而合了。
马皇后指着秦王妃说道:“你媳妇受了委曲,还不快赔罪。”
玄月十八,洪武帝大寿,贡品堆成山,恭贺之词不断于耳,除了养胎的燕王妃缺席,皇家宗室齐聚一堂,就连鸡鸣山皇陵思过的秦王朱樉都放出来了!
固然不懂朱棣说的是甚么意义,但四哥必定是为了他好,朱橚对哥哥坚信无疑,便不再穷究,回到药铺当大夫。
马三保说道: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王爷,此次我们能够收网了吧?将此事捅出去,再加上我们八年来汇集的各种证据,充足绊倒胡惟庸了,只要胡惟庸倒下,同为淮西派魁首人物的李善长必然会遭到连累。他自顾不暇,就没法再毒害王妃了。”
先拖着,等将来就藩,父皇就没法把手伸到千里以外的北平燕王府。
朱橚点点头,“我也发觉出来了,四嫂嘴上不说甚么,内心还是生你的气呢。你也真是,甚么都替她兜着,你戋戋一个亲王,还能只手遮天,替她兜一辈子不成?现在好了,兜不住了,祸首祸首朱守谦还没来都城,四嫂的肝火全都宣泄在你身上。你真是自讨苦吃。”
朱棣很尊敬这位嫡母,说道:“父皇所赐,她该当进宫谢恩,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太奸刁了,搅得她不得安宁,太医每天三次请脉,儿臣很担忧她的身材,就替她进宫谢恩。”
朱棣沉吟半晌,说道:“我有一个万全之策,你再等一等,盯紧胡惟庸和李善长,王府更加保卫,庇护好王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