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回过神来,说道:“常槿回京,她也不会来东宫,马氏即将分娩,母亲莫要为逞一时之快,因小失大,坏了我们的大计。”
连德高望重的太子太傅宋濂都卷入了谋反案,朱标和朱允炆父子大雪天的跪在御书房外,苦苦为教员讨情。
朱允炆喝着姜汤,头也不抬的说道:“宋濂是我们的教员,江南文人泰斗,我和父亲明天不过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苦,但却能得天下士子之心,这笔买卖太值得了。”
朱允炆被母亲攻得溃不成军,他几近思疑本身是不是吕侧妃亲生的,为甚么母亲非要在贰心口里捅刀子,一刀又一刀,将他的庄严碾碎,踩踏在泥里。
这对相互伤害的亲母子,因共同的好处不得不相依为命,也经常相互插刀,且招招致命,因为他们太体味对方的缺点和软肋了。
朱允炆手中茶碗一颤,而后稳稳的搁在案几上,“常槿的事情,母亲不说,谁都不会晓得。马氏不是那种捕风捉影、争风妒忌的女人。”
或许是我想多了。吕侧妃放开了马氏的手,换上和颜悦色的面庞,“哦,我晓得了,还是刚才那句话,你只需求照顾好身子,内里的事情都不消理睬。”
朱允炆淡淡一笑,“母亲若不争风妒忌,如何拴得住父亲的心呢?还是老端方,母亲做好母亲的事情,我做好我的事情,马氏是我的老婆,我自有安排,母亲别掺杂出去搅局。”
朱允炆将姜汤一饮而尽,说道:“皇爷爷始终是疼我们的,不然也不会派锦衣卫将我们强行送回东宫。等马氏生了重孙,皇爷爷天然消气了,到时候我重获皇爷爷的宠嬖,并且兼得天下士子之心,一举两得,岂不妙哉?”
洪武帝强辩道:“朕不是气她,是气四郎不管碰到何事,非论青红皂白都站在徐妙仪那边,心心念念都是媳妇,真是白养了他这些年!”
卧房里,朱允炆喝着姜汤,吕侧妃愤怒经验儿子:“你们父子两个都是木脑筋袋!放眼全部宦海,凡是卷进胡惟庸、李善长谋反案的阿谁能逃脱头上一刀?连驸马李祺都送了性命!你们还去御书房门外跪求!真是不长眼!你父亲跟着宋濂读书读迂了,不晓得拐弯,你不劝着点,还跟着起哄!”
“甚么?”吕侧妃停止了狂笑,提着儿子的衣领,“你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