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说道:“宋国公冯胜。他女儿冯氏是五皇叔周王朱橚的王妃。我们把冯胜卷进蓝玉案,冯氏必定焦急,会求周王、燕王兄弟一起救冯家。如果他们为冯胜说话,就会惹怒皇爷爷。如果他们袖手旁观,冯氏必放心生痛恨,到时候……”
永安郡主瞪大眼睛:“大叔,你真的要救我们?”
吕侧妃冷哼道:“常家这群人只要匹夫之勇,不敷为惧,放心,我已经筹办好了蓝玉谋反的证据,明日就有御史弹劾,铁证如山,蓝玉百口莫辩,再加上皇上暮年风俗疑神疑鬼,蓝玉,包含常家都必死无疑!”
朱允炆说道:“母亲,你对皇爷爷的心并不体味。我自幼就在皇爷爷身边长大,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。皇爷爷只信赖两种人,一种是亲儿子,第二种就是死人。”
朱允炆将两封奥妙战报递给了母亲吕侧妃。吕侧妃重新到尾细细看过,脊背出了一层盗汗:“燕王招降纳哈出十万军队,燕王妃干脆灭了天元帝买的里八刺?这对伉俪太可骇了,不可,我们必然要撤除他们!”
徐妙仪猜测的一点没错,他带领精锐突破了瓦剌部的包抄圈,但是落在了鞑靼部落的坎阱里。
这不是在做梦吧?
瞥见天元帝明黄的旗号,瓦剌部拍马紧跟其上,也不知过了多久,震天响的马蹄声垂垂停歇,徐妙仪走出掩体,对空中放出一朵火红的烟花,此时已到拂晓时分,草原皆是乌压压的一片青黑,只要东方处透出一丝亮光。
“父王!我是你的宝贝大女儿啊!”永安郡主像个小疯子似的朝着最火线那人跑去,朱棣宠溺一笑,俯身拉着女儿上了马背,永安郡主嘻嘻笑着,坐在父切身后,小脸贴在父亲宽广的背上,高傲的说道:“父王必然是打了败仗返来了!”
与此同时,曙光姗姗来迟的草原西边,仍然覆盖在青黑的夜色当中,北元帝买的里八刺苦战到只剩下他一人,仍然看不见救兵的踪迹。
徐妙仪说道:“即便逃得过瓦剌部落,也逃不出鞑靼部落的手掌心,因为他的救兵已经被我堵截了,必死无疑。”
小八走出掩体,堆上假装的树枝地苔等物,带领残部和几头幸存的狼冲向了瓦剌部的包抄圈。
朱允炆说道:“母亲,你只对于蓝玉,常家交给我。”
乌格齐抽刀,刀锋直指这位末代帝王、黄金家属最后的嫡派后嗣,“不留下圣旨,那就留下头颅吧。”
乌格齐骑马跑过来,命人包抄包抄小八,停息进犯。
小八轻视的将传位圣旨抛弃,“我是黄金家属的后嗣,能够失利,能够灭亡,就是不能做任何人的傀儡。”
乌格齐觉得他要写传位圣旨,可没推测小八从贴身的兜里拿出了一枚浅显的白玉指环,二十多年前和徐妙仪拜别时,他抢下了她的指环,一向留在身边。昨晚他将指环还给徐妙仪,以女儿为威胁,命她重新戴上,在方才拜别偷吻时,悄悄又从她的手指顺下了这枚指环。
永安郡主紧接着话头,“嫁给我父王了。”
锋利的玉石碎片摩擦着口腔里的嫩皮嫩肉,刹时切割了无数道血口儿,痛入骨髓!但是小八如同吃着龙肝凤髓,和着唾沫和血液将指环碎片生生咽了出来……
大明都城金陵,皇宫,东宫。
话音刚落,从东方一丝曙光里呈现一杆旗号,随后是一人一马,再然后是千军万马如潮流般涌过来,曙光仿佛追跟着旗号渐渐唤醒着大地,天越来越亮,永安郡主跳脚鼓掌尖叫道:“是‘燕’字旗!我们的人!啊!那小我仿佛是父王!娘,真的是父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