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面对峙不下,殿外俄然有寺人高呼,“皇上驾到!”
常瑾懒懒道:“不敢当啊不敢当。”
吕淑妃到底年青,藏不住事,又有亲姑母吕太后做背景,内心的那点想头未免透露在脸上,对常瑾暴露了轻视之意。
朱允炆说道:“你太率性了,这柔仪殿有甚么好的,非要住在这里。”
胡善围问道:“你考虑清楚了?这是一条不归路。”
胡善围说道:“我有些迷惑,因为在我看来,建文帝对常瑾是真爱,而爱情总会让人做出出乎料想的事情,就像秦王竟然为了邓铭这类一无是处的女人殉情。或许建文帝怕常瑾悲伤,心慈手软,不忍心杀常升斩草除根。”
常瑾假装不知,她自顾自的打量着柔仪殿,说道:“皇后,我喜好这里,干脆明天就搬过来吧。”
建文帝朱允炆肝火冲冲而来,身边跟着女官胡善围。
马三保一叹,“你我在宫里同事多年,我就直说吧。我们王爷给常升写了一封信,常升看到函件后,将佩刀递给我,要我一刀杀了他。”
朱允炆走后,胡善围带人出去重新安插柔仪殿,内里暴雨已经停下,两人在水池边投喂金鱼。
吕太后如刀子般锋利的目光砍向常瑾,“见到哀家,为何不跪?”
“哈哈!”常瑾像是闻声了世上最好玩的笑话似的,笑得泪水都出来了,“我玷辱了家门的名誉,必定没脸见父亲和姐姐了,不过呢,这世上有些人比我更没脸见我爹爹和姐姐,连这些人都没考虑这个题目,我就更不消操心了。毕竟将来下了天国,我如果住在第十层,他们应当能住在第十八层,太后,你说是不是?今后有空大师相互串串门嘛,都是邻居。”
马三保也长叹道:“问人间情为何物?秦王为情而昏聩、建文帝为情而心软、我们燕王殿下是为了情而变得刻毒——燕王妃已经持续几个月没有理睬殿下了。”
吕太后脸都气的变形了,不断的说道: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!”
常瑾扫了一眼朱允炆,“你这不是来了嘛。”
朱允炆看着各处的狼籍,皱着眉头问道,“产生了甚么事情?在宫里聚众打斗,成何体统!”
常瑾高低打量着吕淑妃,“我确切比你大了好多岁,不过你既然矜持芳华貌美,才调无双,就该多在皇上面前表示一二嘛,莫要孤负了好光阴,反过来被我这个大你一轮的老妖妇夺了宠嬖,芳华逼人的大好光阴尚且争不过我,再过个三五年,岂不是被那些柔滑的鲜花碾压畴昔,永无翻身之日了!”
之前她做过的事情,竟然被太子妃的亲mm常瑾一一抨击到头上来了!
吕淑妃对马皇后说道:“娘娘,你看看瑾贵妃放肆放肆的模样,娘娘安排的寝宫她不住,非要和抢我的柔仪殿。”
马皇后悄悄的在一旁坐山观虎斗,坐收渔翁之利。
胡善围使了个眼色,两个身上不凡的嬷嬷将吕淑妃捂了嘴拉下去。
吕淑妃抹泪道:“臣妾可没承诺搬走。”
闻得马皇后将至,柔仪殿吕淑妃从速出来膜拜驱逐,昂首一瞧,却见常瑾和马皇后并肩而立,吕淑妃内心有些不痛快:我跪皇后也就罢了,跪一个不知廉耻的老狐狸精,的确有损身份!
吕淑妃仗着姑母在侧,厉声指着常瑾说道:“姑母,就是她要把侄女赶走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