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文帝一拍龙头,“寂静!都给朕寂静!皇宫还在,朕还在,江山社稷还在,统统皆有变数!”
徐辉祖仓猝带着和谈步队渡江,身陷燕军阵地,被俘虏送入燕王军帐,朱棣亲手解开了两位小舅子身上的绳索,聘请他们留在营地。
但是臣子的哭喊声袒护了建文帝的吼怒。
山东救兵久久不归,勤王的军队也路程迟缓,能拖则拖,实在迟延不了就装病,明天头疼,明天脚疼,就是不肯带兵勤王。
常瑾嘟囔道:“甚么神医?估计又是燕王妃吧,她晓得医术。”
魏国公徐辉祖重新获得重用,封为钦差大臣,奉旨渡江和谈。
徐辉祖冷哼一声:“我不屑与你这等假仁假义的谋逆之辈为伍,要杀便杀,我不会投降的!”
徐增寿佯装不知,揉了揉眼睛,“人呢?我不是在做梦吧?”
皇宫,御书房。
徐增寿心中大惊:皇上还是不放心大哥,想要将大哥妻小抓到皇宫为人质!
李景隆借酒消愁,徐增寿亲身奉上了美酒,还陪着喝酒。李景隆喝得微醺,“徐老弟,现在我落魄了,世人眼里都是嘲笑,只要你一向陪着我,哎,还是酒肉朋友靠得住。”
齐泰说道:“微臣觉得,魏国公徐辉祖最合适不过了,他是燕王的大舅子,但对朝廷忠心耿耿,传闻在攻打北平城时也算经心极力,若不是李景隆这个草包命令他声援济南,恐怕北平城已经被攻破了。”
徐增寿端着酒壶,倒满了美酒,递给李景隆,“李年翻戏万不要泄气,小小的金川门将来也有大用处的。”
燕军围城,岂是两个将军能冲出去的,说是寻救济,实在和就义寻死差未几!
龙床上,两人相拥而眠,闻声枕边人均匀陡峭的呼吸声,常瑾悄悄起床,光着脚走到御案前翻看奥妙的文书……
黄子澄一大把年纪了,竟然被不学无术纨绔后辈徐增寿视庸人,顿时暴怒,“徐二郎!你还敢抵赖!你和徐辉祖穿越燕军重重戍守而来,两人一点伤痕都没有,清楚是燕军用心放走你们!”
常瑾随口问道:“前次不说燕王军队难忍南边盛暑,得了瘟疫,即将败退吗?如何又打起来了?”
建文帝想了想,即将兵临城下,也只要魏国公最合适了,“传朕口谕,宣魏国公觐见。”
“何况这些年来,大哥待我也不薄,替我还了好多赌债花账,他打我骂我,却也在外头庇护我,不受别人欺负。我跟着大哥一起回都城,其一能化解朝廷的思疑,持续为你传谍报,其二也能庇护大哥和魏国公府不受连累。”
徐增寿跑进了后堂,神机营坐等右等,感觉不对劲,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,“封闭大门,搜刮魏国公府!”
建文帝心中哀叹一声,“我早就说过了,不能怪你,是太后太暴虐了,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?朕一晚没睡,也很累了,我们一起补眠吧。”
“啧啧啧!”徐增寿笑道:“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!燕王不会接管和谈的,燕王之志,在平天下。”
侍卫说道:“不消清算了,莫非你们魏国公府有的,宫里反而没有?少啰嗦,快点!”
徐增寿却捂着肚子痛苦的说道:“哎呀,肚子疼!人有三急,我先去蹲一下恭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