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皇后心中悄悄替太子妃感喟,常遇春归天后,太子确切变了,如答应不好,堂堂一国储君,岂能如此厚此薄彼,将来必生祸害!
马皇后说道:“既然他们都反对姚大夫的做法,那就和他们说,谁情愿替代姚大夫,就让谁出来。”
姚妙仪自报了家门后,说道:“太子妃,羊水已破,将近流干了,宫口全开,胎位是头位,我已经通过宫口瞥见孩子的头发。您立即服用一丸活络子宫的药剂,吃点东西,我再给您按摩一下,快点把孩子生下,不然孩子一向卡在宫口,会堵塞而亡。”
姚妙仪洗洁净了手,细心查抄着胎位和太子妃脉搏等身材状况。太子妃的亲妹子――常三蜜斯常槿眼睛已经熬的通红了,几次想出言问一问,终究都咬牙忍住了。
姚妙仪看到这伪善的一幕,的确肉麻的要作呕!
太子妃听到哭声,如听仙乐似的,注满了力量,很快娩出了胎盘。
一盏茶后,胎儿从产道里滑出,姚妙仪将孩子捞出来,是个小猫崽似的男孩。
“是。”姚妙仪缓缓昂首。此时她穿戴胡善围最“富丽”的一套衣裳,金饰也是胡善围匣子里成色最好的,不再是之前荆钗布衣的模样。
走进东宫正殿,姚妙仪并没有闻声平常产妇生孩子时撕心裂肺的叫声,心中便有种不详的感受:是不是太子妃流血过量,已经气若游丝,即将一尸两命了?
皇后的口谕传出去,立即一片寂静了,都不敢当出头鸟。
不过皇嗣要紧。马皇后说道:“尽尽力帮忙太子妃出产,去吧。”
太子妃定了定神,看着抽泣的妹子,又看了看正在查抄宫口的姚妙仪,“你……你叫甚么名字?生的有些像本宫的大堂嫂,可惜了,嫂子是个红颜薄命之人。”
浴房里的氛围清爽了很多,还插着一枝红梅,披发着幽幽暗香,临时铺就的产床空空无也,产妇太子妃穿戴浴衣坐在浴桶里,胸部以下都泡在温水中。
“对啊,姐姐,您必然会好好的。熊英还小,他不能没有母亲。”常槿擦去眼泪,亲手喂给太子妃。
走到一半时,助产的药丸和活动起了感化,太子妃的肚皮如烧开水似的隆起、收缩,紧绷的肚皮时不时髦起一个个小鼓包。
半碗热汤面下了肚,太子妃模糊感遭到有些力量了。这时浴房已经筹办结束,几个产婆正待要人将太子妃抬出来,被姚妙仪禁止了。
姚妙仪施针,强即将太子妃唤醒了。
一个老宫人引着姚妙仪进产房。乍一出来,姚妙仪顿时有种堵塞的感受,为了保暖,不让产妇在雪夜受凉,里头摆的炭盆实在太多了,人又拥堵,单是产婆就有七八个,个个面如土色,屏风前面另有一群太医战战兢兢等待着。
听到堵塞二字,太子妃泪如雨下,“薄命的孩子,是本宫没用,护不到他足月而生。姚大夫,本宫也想快点生出来,但是……本宫浑身都没有力量,这肚子也压得本宫揣不动气来。”
常槿在一旁扶着太子妃的左胳膊,“姐姐,听姚大夫的。你还记得常森调皮跑到疆场当小卒断过腿吗?这个姚大夫就是治愈了常森的军医啊。我月事不调的弊端也是吃了她的玫瑰酱调度好的。以是姚大夫是我们常家的大福星,有她在,姐姐必然会母子安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