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粉敷在患处,灼烧的伤口有了一丝清冷之意,不像刚才深切骨髓般的疼。王音奴低声说道:“多谢,姚女人,你是个好人。”
买的里八刺对姚妙仪说道:“姚女人,轮到你放人了。”
“你本日若得逞了,劫走朱五郎,带走买的里八刺,我们一群人跟着不利,到时你轻飘飘来一句,‘我身不由己’,滴几滴眼泪就完了,这也太虚假了吧。你的命是命,我们就该死不利?”
哪有把地盘分给长工们,让儿子们端着金饭碗,不幸巴巴的看长工神采恩赐的事理?
朱棣也跪地说道:“五弟年幼无知,自有错误。儿臣作为兄长,没能照顾好弟弟、及时发明北元探子的诡计,实乃失策之罪,请父皇惩罚。”
朱元璋刚强朴实的以为,一个萝卜一个坑,藩地边关倘若不是自家儿子们镇守,那就是文臣武将们统兵在此,一个处所总得有人掌权吧!如果犯警古建邦,那他的儿子们反而要遭到大臣们的管束欺负。
徐达历经风云变幻,各种政治机谋,深知盟友和仇敌的边界实在非常恍惚:方才王音奴是敌,现在是洪武帝看重的人质;之前撕破脸,兵戎相见,现在太子都以礼相待了,姚妙仪不能和郡主树敌太深。
王母当即向买的里八刺跪下了:“殿下,求你救救郡主,她是河南王独一的mm,不能被活生生烧死啊。”
王父说道:“放了周王,我们就前功尽弃了,殿下也会被欺侮囚禁。”
言下之意,就是要王音奴出面,压服买的里八刺等人放过朱橚。
朱标从小在文人堆里,何尝见过这类施刑烙肉的场面?单是闻到焦臭味就已经欲欲作呕。
朱橚果断不让,叫道:“四哥,是我犯下的错,理应我一人承担,不要你给我背黑锅。倘若你遭受不测,我会一辈子知己不安的,生不如死啊。”
“从汉朝七国之乱后,对藩王各种顾忌,从未有任何朝代敢法古建邦,给藩王如此大的权力。但是朕信赖你们兄弟能够同心合力,一起保护朕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!”
朱棣说道:“郡主,我五弟生性纯真,发愤医学,将来当一个著书立说的医学大师,对政治机谋一无所知。郡主,请你给一个实现抱负的机遇吧,他不该就这么死在弯刀之下。我情愿代替五弟为人质。”
倘若买的里八刺对王音奴的存亡漠不体贴,即便他逃回北元,也会落空权臣王保保的支撑,在北元皇室伶仃无援。
姚妙仪抛弃火钳和簪子,也将王音奴推开了,暗想这有甚么意义呢?这个郡主将来估计和张士诚的女儿永安郡主一样,像只雀儿似的软禁毕生。
“自打我在这里开了药铺,宋秀儿他们,另有邻居都多有照顾,我不忍心见他们无辜送命,就只能豁出去郡主的性命,来庇护他们的性命。”
姚妙仪不解徐达的深谋远虑,只是既然魏国公开了口,不好决然回绝。医治烫伤的药粉都是现成的,姚妙仪将半瓶子药粉都倒在王音奴大腿的患处,草草包扎了,归正进宫以后,有的是太医脱手疗伤。
要我给她疗伤?明显刚才她差点就害死了周王朱橚啊!乃至连燕王朱棣都差点被牵涉出来了!另有秀儿,阿福,织锦二坊的街坊邻居们,一旦朱橚真被弄死了,他们无疑都会遭到连累,重则砍头,轻则发配放逐,痛不欲生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