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铭儿!不得无礼!”卫国公夫人正色经验道。
邓镇摇点头,“都是你们把她惯坏了,说话做事都不长脑筋,不考虑结果。我和父亲豁出去脸面,为她争了一个侧妃的名分,上了皇家的金册,手里也有宝印,将来的秦王妃不敢小觑了她。不过她出嫁后就是皇族的人了,要守皇族的端方。我们帮不了甚么,今后她出息如何,都要靠本身了。再闯出祸来,无人给你清算乱摊子,你好自为之。”
仿佛魏国公府瞻园是龙潭虎穴似的。
这么说,秦王并不晓得邓铭有孕。
邓铤说道:“我妹子从小娇宠惯了,还望秦王多多包涵。”
卫国公神采更加深沉了,说道:“这并非危言耸听之词,邓家目前一派鲜花招锦、烈火烹油的气象,比起当年谢再兴谢家的恩宠如何?还不是说灭门就灭门了。不忠是皇上的逆鳞,触碰不得啊。皇嗣贵重,千万不能喝下堕/胎药。”
一旦想通了,邓铭便不再钻牛角尖,端起药盏,将黑乎乎的安胎药一饮而尽。卫国公夫人和女儿说了些安胎养胎的经历之谈。
邓铤仓猝说道:“爹爹!莫非你忍心要mm做妾?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我们杜口不说,皇上不会晓得的。”
邓镇和邓铤的神采像是要把朱樉生吞活剥了。晋王朱从速将前面“肚子里的孩子”打断了,说道:“统统都是我二哥的错——还请你们给他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。”
邓铭哭道:“我们……阿谁以后,是喝过汤药的,传闻喝了就不消担忧有孕。但是前几天我月信迟迟不来,偷偷乔装去药铺诊脉,前前后后找了个五个大夫,三个都确信我有孕了,我本筹算本日找朱樉筹议如何办的,可却听三哥说朱樉要娶北元郡主了,我便要大夫开了这方剂断祸端。”
卫国公心中在滴血,脸上还保持着笑容,“有劳黄公公了。”
秦王朱樉是来负荆请罪的。
卫国公忠心,可惜后代胡涂啊!黄俨心中喟叹一句,而后展开奏折念叨:“有制!天下之本在国,国之本在家,二帝三王以来,未有家齐而天下不治者也。朕率是道,以临万邦,厥有褒升,必先内德……惟尔赠卫国公邓愈长女邓氏,柔明而专静,端懿而惠和,率礼称诗,实禀贞于茂族……兹特以金册玉宝,加封尔为秦王侧妃,上以奉慈闱之欢,下以增椒寝之庆。荣膺显命,永荷嘉祥。钦哉!”
随行宣旨的年青寺人恰好是马三保,马三保口齿聪明,立即说道:“瑞雪兆丰年,大大的吉兆啊!”
邓铭却把母亲的话听出来了,是啊,当侧妃又不是死路,我另有翻盘的机遇。东宫太子偏宠吕侧妃,人尽皆知,吕侧妃生下三子二女,走到那边都威风,比太子妃还风景呢。
秦王朱樉说了一大通赔罪的话,“……请两位舅兄放心,邓铭在秦王府不会受一丝委曲的。”
卫国公夫人也劝女儿:“当人媳妇不比当闺女安闲,辛苦着呢,上有公婆,有秦王妃,还要皋牢住秦王,唉,女儿啊,千万别再耍小性了。肚子争气,能够生养聪明聪明的皇孙,秦王的心也在你这里,侧妃的日子也是好过的,你瞧瞧东宫的吕侧妃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