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四mm揭露了“罪过”,徐增寿从速矢口否定,“哪有每年都去?我和常森在宫里大本堂读书,有一次大学士宋濂讲授张若虚的《春江花月夜》,一时髦起,就带我们下杭州,看‘海上明月共潮生’的美景去了。”
仿佛一梦醒来,这统统就会消逝。如同朝露,见光则灭。
徐妙仪用眼角的余光察看王夫人,王夫人只是抽了抽嘴角,脸上笑容稳定,明显涵养极深。
徐增寿在一旁打趣道:“爹爹偏疼,都是徐家的后代,为何只带着mm们,不带我和大哥?”
看到一屋子的“家人”,徐妙仪顿时明白为何表哥朱守谦对父亲徐达的“一往情深”嗤之以鼻了。
徐达说道:“为父等了你十年,终究把你盼回家了。健忘了畴昔也不要紧,来,见见你的家人。”
朱守谦的父亲白文正平生不二色,只要大谢氏这个正妻。
这下轮到徐妙仪送见面礼了。宫女端着铺着红丝绒缎面的托盘走上前去,托盘上摆着三支一模一样的金嵌宝石步摇簪,皆是马皇后细心提早为她筹办好的,三个mm的见面礼都一样,以免有厚此薄彼之嫌。
陈氏嘴里的婆婆当然是指姚妙仪的母亲小谢氏了,王夫人身份固然也贵重,但从法理来讲,她毕竟是侧室,不能算是陈氏的端庄婆婆。
乍然提起寄父,徐妙仪心中有些不是滋味,点头说道:“是。”
“二哥哥脸皮忒厚了,和我们姐妹们争宠来着。你是男人,出门便利,别觉得我们不晓得,你和开平王府的常森每年都去一趟杭州呢。”
三蜜斯徐妙溪,长了一双猫眼似的又大又圆眼睛,脸上的笑容如同清澈的溪水,活泼开畅,脸上老是带着笑意,“大姐姐,我是妙溪,小时候老是缠着和你一起玩,你嫌我笨手笨脚,老是偷偷溜出去,不带我玩。”
在后代们的相互打趣下,瞻园的除夕家宴是兄友弟恭、姐妹情深、父慈子孝、一派平和之气。终究熬到半夜,除旧迎新,徐达玩心大起,竟然破天荒的带着后代们到雪地里放炮仗烟花。
明天又传闻邓铤的mm邓铭给秦王当侧妃了,顿时感觉天理循环,报应不爽,哼,有个当侧室的mm,的确是家属热诚,看这个邓铤今后敢不敢再对我mm无礼。
马皇后事事为她考虑的全面,徐妙仪内心是有些感激的。
哥嫂见过了,再就是三个mm。
爹爹姨娘们之前向来不准我们这些女孩子靠近烟花一步呢,都是远远的坐在暖阁里看炊火。你回家后,统统都不一样了,爹爹明天的笑容,比前十年加起来还多!”
大师长徐达见姐妹敦睦,心下欢畅,说道:“妙溪,今后多和你姐姐说说家里的事,时候长了,说不定能帮你姐姐回想起一些旧事。”
徐妙溪亲热的挽着妙仪的胳膊,笑道:“不要紧的,我记性可好了,小时候那些事儿都记得清清楚楚,我讲给大姐姐听啊,姐姐别嫌我啰嗦就行。”
“大姐姐。”徐妙清规端方矩的敛衽施礼。
这十年来,徐达表情向来没有本日如许好过。他开朗大笑,说道:“好,为父这一次定不会践约。”
王夫人目光一扫陈氏的肚皮,笑道:“本日双喜临门,都是托了你婆婆的的庇佑——如果你再争气些,恐怕家里要三喜临门了。”
庶宗子徐辉祖,其生母王姨娘在小谢氏嫁出去之前就奉侍徐达,以后徐辉祖封了魏国公世子,王姨娘母凭子贵,封了二品诰命夫人。现在瞻园都改口叫王夫人,而非王姨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