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陈氏的一个陪房哭天抹泪找来了,“夫人啊!大蜜斯清楚不把我们这些白叟放在眼里啊,稍有不对,一双眼睛杀气腾腾的就瞪过来了,要打要杀的,求夫人拯救,老奴身子骨弱,实在经不住十板子啊!”
“大mm,你过来。”陈氏朝着徐妙仪招了招手,徐妙仪猜疑的坐在了床榻中间的绣墩上。
陈氏在床上躺了三天,连徐妙仪的影子都没见到!瞻园也没出甚么乱子,平常事件统统还是,并没有出甚么乱子。
徐妙清仍然不看陪房,对陈氏说道:“卫国公府添了一个孙子,我们徐家和邓家是世交,要送满月礼。大姐姐要送礼的遵循以往的分例理出礼单来,她倒好,就照着之前的票据抄了一份对付。大嫂,之前是旁支庶孙的礼单,现在这个卫国公府世子夫人生的嫡孙,如果送一模一样的去了邓府,不是劈面打脸吗?”
徐妙仪无法的摊了摊手,“我和大嫂说不到一块去,她张口就是女德,女戒,女孩子要贤能淑德。从书香家世出来的闺秀,闻声婚事二字要远远的避开,底子不能议论婚嫁,不然就是不受端方。我若和她开口提将来婆家的前提,即是在和尚面前吃肉,找不痛快嘛。”
此话一出,低声抽泣的陪房从速收声了。
“这――”被赶鸭子上架,徐妙仪从速推委,说道:“管家之事可不是打趣的,瞻园单是奴婢保护就有五百余人,对外还要情面来往。我……我接受不来这份重担。”
陈氏问道:“这是如何回事?”
徐增寿是个混球纨绔,但看题目还是比较通透的。
你们徐家是新贵不假,可我们陈家和吕家是百年书香家世。别说百年前了,就是五十年前,我们广邀亲朋,大宴来宾的时候,你们徐家还在凤阳耕地呢!
陈氏感觉很委曲。不对劲吕家的求亲就算了,大不了再找呗,归正金陵多得是青年才俊,总有一个和大mm相配的。
丈夫一早回虎帐后,魏国公世子夫人陈氏病倒了。作为小姑子,大嫂抱病,当然要去看望的,徐妙仪领着三个mm去了陈氏的院里,老远就闻到一股药味。
徐增寿问道:“那大嫂那边呢?你要不要和她委宛的说一下,免得今后他们伉俪俩又为了你的婚事闹别扭?”
徐增寿说道:“不消你说,大哥已经严词回绝了,落了大嫂的面子,大嫂不欢畅呢。传闻年老迈嫂夜间有所争论,大哥本日一早就去了虎帐练兵,伉俪两个仿佛闹别扭了。”
不一会,丫环来了,连二蜜斯徐妙清也跟来了。
徐妙锦年纪最小,上前抱着陈氏的胳膊撒娇,“嫂子,我的好嫂子,帐本我都看不懂呢,如何帮你管家?您就别难堪我们啦。”
但是并没有如此。
徐妙溪:“大嫂,我和四mm常日还要去家学上课呢。”
陈氏叹道:“唉,身为当家主母,教养小姑,管家理事本就是我的任务。你们姐妹几个今后出阁嫁人了,也会做这些事情。这管家的学问大着呢,要立威,也要以理服人。”
新贵家属,就应当把端方立起来,不然不得让人笑掉大牙?
现在天下承平,族人们多有考科举仕进的,仍然身处仕族上层,莫非我们读书人家出来的后辈,会屈辱了徐家门楣不成?
行医不惧,杀人都不怕,这家务事太能磨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