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燕三郎也是如许想的,“但虞妃和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出事了,拢沙宗为此一度与宣邦反目,各种流言流言甚嚣尘上,一向到颜烈将太子从梁国接回,才垂垂停歇下去。”
“然后乐极生悲?”
“是啊。”说到这里,燕三郎也有点怜悯这位建国大帝了,“他还没赶回童渊族的祖地,凶信就先一步送到,他的第三个儿子只活了七天就没了。”
“对啊,问他不是更好么?”她还记得端方的脾气,“以他脾气,对宣国的过往应当做过通盘体味才是。”
“端方?”燕三郎没忘。
“老三呢?”这些帝王家事,比话本子还出色呢。
……
“哇!”猫儿听得两眼发光,“这么有料!”
“行吧。”猫儿才懒得出屋,跳到他床上,盘成一盘睡觉了。这些外使坐拥职务之便,对一地、一国的汗青常常比浅显百姓体味得更多、更靠谱。
白猫懒洋洋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,本身在宣国另有个老熟人?”
“这一年他四十岁,已灭奚国。”
“本相就是,所谓的‘夺’,实在便是‘盗’。”燕三郎很干脆道,“彼时颜枭二十八岁,安涞城还是铎国都城。颜枭为了鼓励童渊族士气,也是跟旁人打了赌,是以切身潜入稷庙,盗走了石碑!”
“走,我们找邻居聊聊。”他站了起来,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小瓮邀景园出品的青梅酒。
“收成颇丰。”那位郎使节一吃上酒就天南地北胡侃,这才花去大把时候。燕三郎把他话里的水分拧吧拧吧再掐头去尾,转化成简明扼要:“安涞的处所史,前几年重新编过了,把不应时宜的内容编削掉,只留下我们见到的那一句话。”
“那宠妃同年‘病亡’,只比颜枭次子晚了三日。”燕三郎点头,“从时候上看,我感觉郎使节的话有三分可托。”
它也伸了个懒腰,跳上桌开端洗脸:“返来了?”
“次子和三子都是嫔妃所生。次子自幼博闻强记,有才学之名,但体质较弱,不宜修行。颜枭有丧子经历在前,对他谨慎庇护。”
她这一睡就是两个时候,而后才闻声屋门吱呀轻响。
“此事一向都是知情者争议的重点。”燕三郎娓娓道来,“颜枭生有五子,只要老4、老五活了下来。此中老迈是颜枭与王后所生,担当了他的勇武善战,十五岁就能领军,却在天琴山中了奚人埋伏,不幸身故,年仅十七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