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掐起手指给燕三郎细数:“李廷尉的小女儿本年刚满十五,孤见过,的确称得上貌美如花;海庆侯府的四女人知书达礼有才华;另有你的老了解,刘传方的嫡孙女儿也长大了,孤传闻她对你崇拜得紧……”
燕三郎当机立断,一把捞起两只水獭跃上鹰背,一边对萧宓道:“我们先行一步,请王上速速调剂。”
萧宓一怔,赶紧否定:“说那里话来!何罪之有?”
河獭抬起爪子挠了挠脑袋:“起码有三里宽!”
千岁没耐烦,秀眉挑起:“说重点!”
这类环境下,燕三郎摆宴接待国君也不能太奢贵,菜肴样样精美,但一共也就六道,全看厨子功力。
“娄师亮当年每天赶去王廷上工,还不能混吃等死,得挖空心机给靖国女皇排忧解难。活儿做得不好,国君可不会给你好神采。”千岁闷闷道,“你如果当官儿,我又得每天去王廷上旁听,无聊死了。”
三人坐下,好菜流水价端上来。
燕三郎啼笑皆非,他又不是匪贼,用甚么“招安”?只听千岁又道:“你真筹算在卫国当官儿?”
“老黑。”千岁面色微沉,“看来西边有环境。”
千岁侧了侧头,问他:“来发兵问罪的?”
燕三郎摸了摸鼻子,含混道:“这个……”
……
另一只水獭接下去道:“河水变得湍急狂暴,连我们家小七都被卷走了,到五六里外才爬了出来。”
燕三郎不动声色看她一眼,问萧宓:“可有相称的?”
巨鹰很快落地,把园子里的花草吹得东倒西歪。千岁也顾不得这些,快步上前,却见鹰背上滑下来两只水獭,对着她口吐人言:“你是黄二的仆人?黄二说,有环境就乘鹰来找你们。”
千岁悄悄撇嘴。小三在国君那边说得上话,眼下虽无官衔在身,可如何看也是个香饽饽、聚宝盆,今后能源源不竭地钱生钱。
燕三郎和萧宓互视一眼,内心都是格登一响。
“我看,他是来招安你的。”
便是燕三郎和韩昭前一日在浮屿小筑吃的湖蟹,因为是时令湖鲜,代价不便宜但也没有上天。
巨鹰飞在半空中,取直线往西进步。
千岁笑了,回身进厅。
萧宓也不再提起国务,两人相谈甚欢。
萧宓啜酒一口:“你可晓得,廷中大臣来探听你婚事的,不知凡几。他们都想钓你这个金龟婿。”
萧宓面色沉重,刚点了下头,巨鹰就振翅而起,大风中扶摇直上,往西而去。
燕三郎都能感遭到他身上蒸腾而起的肝火。“渎职官员已经措置了?”
当然,这是卫海内政,与燕三郎无关。他不会也不能指手划脚。
此次就放过他了。“你说萧宓本日过来,安的甚么心机?”
他不答反问:“依你之见?”
君王的心机,比女民气还难猜透。
起码有一半是为看她而来。燕三郎没把这话说出口,只摇了点头:“不清楚。”萧宓在王位上一坐五六年,再也不是初与燕三郎了解的青涩少年了。
千岁很少发言,只冷静听取两人对话。萧宓看她轻晃水晶杯中美酒,漫不经心的模样,下认识问道:“时初筹算何时立室?”
“嗯?”她手上又加了把劲儿。
萧宓看着他,欲言又止,最后道:“中午备了甚么好料?”
燕三郎一本端庄:“我得晓得都有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