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布偶的制工浅显,只是勉强有个形状,像人一样有四肢、有脑袋,但是身后拖着一条尾巴――如果仅止于此,它只会像个蜥蜴人,但是燕三郎一眼瞥见,它脑门儿上侧重缝出了第三只眼睛!
不过连容生也皱眉道:“不过,很多人就算晓得本相,也还想着从你身上发一笔横财。”
连容生森然道:“他们大可一试!”他像是个好捏的柿子吗?
和畴前一样,连容生脑袋昂得有半天高,根基从鼻孔里看人。这一幕何其眼熟,几年就是一个循环。
少年答道:“嗯,养得很乖。”他晓得连容生驰名誉和修为护身,旁人想对于这位老先生可绝没有那么轻易。
“将来十天半月内就会沽清。”燕三郎一贯谨慎,“大部分财产发卖,剩下的也不会让人清查到我头上。”他在春明城置下的财产多是与大师族合作,本身连名都不挂,外人底子不清楚他参与此中。
“前几天有个小贵族带儿子上门,想拜我为师。资质天然是很差的,我看不上。”连容生嗤了一声,“但他的伴读腰上就别着这只布偶。”
次日,燕三郎向连容生告别。
连容生抓着管家道:“要给燕小三的东西放那里了,你去找来。”
燕三郎的目光一下凝住:
燕三郎大喜称谢。
白日她是猫身,这句话在旁人听来顶多也就是一声猫叫,连容生却问燕三郎:“你的猫儿还养得好好儿的?”
布偶的缝制者像是怕人看不清楚,还特地在竖眼四周加缝了一圈黑线,算是大写加粗,格外夺目。
连容生又道:“你在春明城的财产,但是已包办理结束?”
“他来侵占攸边疆上的一个小镇,三焦镇。本地传播的风俗之一,就是缝制和佩带这类辟邪偶。”
燕三郎不无担忧:“您揭穿此事,怕是要惹费事上身。”旁人弄清连容生和他的师徒干系,恐怕会从连容生身上找线索了。
首宝穴的线索也是漂渺得很,不如就从这里查起。
光阴不饶人哪。
少年才说了两句,他就不耐烦了:“行了行了,快走吧,迟误我很多时候。没看我这忙着呢?”
少年接过来一看,这倒是一只小小的布偶,不到食指长,杂布缝就,大要有些灰旧,边角乃至有些擦痕。可见它被佩在仆人腰间也有好一段光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