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明有新动静能够查收，白猫又不困了，跳到他怀里，抻着脑袋去看信，一反方才的昏昏欲睡。
“李开良是梁国雪城人，也算是你半个老乡。”贺小鸢笑道，“他本来帮着得胜王打理赋税，水陆七家大商号，没出过岔子。厥后得胜王被梁所灭，他就投奔韩昭了。现在，我们想给他找个更好的店主。”
两人一起杀过人，一起追过敌，这点儿友情还是有的。白猫盘在桌上打盹，没跟出去。
“天耀宫曾是靖国旧宫，又经历代卫王修整，此中典藏的靖国旧史想来很多。”燕三郎拂开一丛梅花，“我初来乍到，不识几人，想请你帮我找找娄师亮平生。”
他但愿体味千岁的过往。
猫眼没展开，但是耳朵动了动。
燕三郎抚了抚它的脖颈，才把信纸放低，供两人一起看。
“他结婚，与我何干？”
走出春明城前，燕三郎给恩师留下的代收信地点，就是卫国的护国公府。
贺小鸢美眸中杀气四溢：“他敢？”
“比起畴前，当然是天壤之别。”贺小鸢转动手中茶杯，“护国公府里又没有公婆，除了韩昭也没人给我神采看。”
得胜王对抗梁王廷，一头顾战事，一头还要抓粮饷。谁都晓得兵戈最烧钱，李开良能替他打理商号，足以申明筹运、经商手腕过人。
“是。本来我该找王上，但国君日理万机嘛。”燕三郎冲她一笑，暴露一口白牙，“费事你了。”
燕三郎亲身送贺小鸢到了门房前，才轻声道：“还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白猫看她一眼，打了个呵欠。燕三郎站了起来：“我送你。”
“你就跟他过不去了？”贺小鸢奇特地看了他一眼。娄师亮百多年前就作古了，燕小三如何俄然对他感兴趣？“沾驰名字的册本就要，那得有好多！”
当然，另有一点耿耿于怀：
明天韩昭佳耦登门，他问的是护国公府；今次贺小鸢单独来访，他才问起她的近况。毕竟，两人是一起扛过刀枪的友情，比起韩昭还要深了一层。
“当然。”贺小鸢笑道，“实在我们大抵也能猜出是谁，他不过是个证人。”她向白猫挥了挥手，“芊芊，再见。”
“谁？”这名字好似在那里听过。
“娄师亮，靖国末代帝王身边的权臣。”
贺小鸢叹了口气：“行，我去找人给你翻翻藏书阁。”说罢，告别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