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。
他前去的方向,是御膳坊。
红烧肉算甚么,明天这票再做完,按例吃香喝辣犒劳本身一番就是。只要有钱,有的是人帮你偷带宫外的好料出去。
胆量这么小,还想虎口夺食?韩昭摇了点头,他还甚么手腕都没用出,这没卵又没用的东西就扛不住了?
阙诠一脸松快往回走。他晓得,明天这个时候,大班就会再次进宫,把烧鸭和卖掉攒金粉的钱交给他。
护国公!
护国公竟然在这里等着他?
阙诠定了定神,才找回本身声音:“回公爷,他、他不是哪一家……他就是个大班。是我、是我表姐家的外甥。”
卫王大婚,宫人不但得了红包,明天的饭食也很讲究,竟然有炖得又香又嫩的狮子头,又酸又甜的糖醋瓦块鱼……另有他最喜好的红烧肉烧百叶结,脂香扑鼻。
他很快路过一段幽深回廊。廊前一丛花树枝繁叶茂,把背面凸向水面的廊段挡得严严实实。
这是例行公事,米甘坊接到金盒就把残存的印泥全数剜出,并不生丁点狐疑。
米甘坊用它制作卫王的印饼,而阙诠通过搜刮用剩的印泥,又把它们重新复原出来。
“很好,看来是晓得了。”韩昭笑了笑,“给我详细说说,你把攒金粉都送给谁?敢漏一个字,我就挖你一只眼。”
这一趟带队的是个笑眯眯的贩子,在御膳坊里低声下气,出来后恰好遇见阙诠。后者笑眯眯道:“明天还是你来?”
这套流程他已经太谙练,闭着眼都不会出错。
“我瞥见你把攒金粉拿给大班,他是哪一家的人?”
阙诠回到本身住处,将那方帕子取出,浸在一个陶罐里,又滴入两滴药水。
“一部分送去暗市,那边挂牌出售,不直接跟人打交道,比较、比较安然。”阙诠咽了下口水,“另有一部分拿给南边的贩子,他们会外运去其他处所卖掉,对外都说这是凤崃山所产。”
“那帮我带只泥人斋的烧鸭?”阙诠取出十几个铜板,两人一交代,小瓶子就到了贩子手里。
阙诠一点儿也不感觉幸运,脑海里只要两字来回回旋:
明天宫里要忙翻了天,运送物料的马车来来去去,外头的大班们送无数东西进宫。
如法炮制,三个盒子里的印泥都被取出部分,悄悄放进他随身的帕子里。他不敢全数剜取,不然怕会露馅儿。
回到住处,阙诠把窗子关好,取出纱布绷在木盆上,把陶罐往盆里一倒――
然后,他才去吃晚餐。
“他带攒金粉出宫,而后送去那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