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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确,司文睿精于算计、擅于栽赃。他教唆季楠柯劫杀暄平公主时,就要把这笔罪恶栽在卫国、卫王身上;他诈死逃罪,就要嫁祸给燕时初;他使计毒杀卫王,就想让护国公夫人替他背锅。
本来明天就是他的大好日子,成果几个时候内风波尽出,最后以好戏扫尾,尽如他意。
该认的他都认了。事前说好的,卫王会履约吗?
他来不及擦拭就向萧宓讨情:“犬子罪大恶极,老臣教养无方。但是司家满门长幼都不知情,他们无辜,求王上开恩!”
司达光手脚冰冷,心都在滴血,却得低头谢恩。
萧宓终究成了最大的赢家,这怎不教他志对劲满?
就算他兵权没了,卫王也不放心他留在西疆,特地把司家撵去千里以外的汤山。那是卫国中部要地,间隔凤崃山很近,在茅定胜的权势范围以内。褐军“转正”前是不折不扣的叛军,与司达光有仇。有他们盯着,司家此后掀不起甚么风波,日子也决不会好过了。
万一抓起司达光父子,西疆就投奔了胡獠如何办?
磔刑乃是大卫最可骇的酷刑之一,要将人活剐三日三夜。传闻技艺好的行刑者,能让犯人受足三千六百刀再死。
自他登统大位以来,反对权势都被韩昭清算得七七八八,只要怀王和徐明海还是梗在他喉间的刺。
“威武侯将司文睿扭送归案时,王上就已经开释令仆回家。”李公公笑道,“您放心,王上一向记取这事儿呢。”
既然反正都不占理,或许从最开端他就该听司文睿之言,抗旨留在西疆。
这类生杀大权在握的感受,不管体验多少回都让民气醉神迷啊!
现在怀王兵权被夺,还被削掉了王号,萧宓只觉心宽体畅,比今晚在天心殿的几番云雨还要满足。
目标终究达成,萧宓长长呼出一口气。
这一趟进都,当真是来错了!
他作深思状,抬指在扶手上小扣几下,吊足了世人胃口。
他蓦地抬首,却见儿子向他点头,面带要求。
暄平公主被劫的动静传到西疆,卫王又要他们这些镇疆大将携宗子回都,司达光不傻,立即就将这两件事联络在一起。他召来宗子诘责,而司文睿招认不讳。
燕三郎笑道:“恭喜王上。”
这时的萧宓意气风发,真正像个浅显的十六七岁的少年那样沉不住气。
司文睿却昂首望着他,大气都不敢喘一声。
理不在手,再没人会怜悯司家了。
燕三郎看得出,他的情感有点高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