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汤和风雅城都是一脸惊奇,而陈汤内心更多是自责,这病说不定就是被本身昨日给狠狠骂出来的,他带着风雅城和侍卫一道去甘延寿房里看望。
鼓已经敲过半夜,昂首看天,丰富的云层粉饰了明月,让贰气度倍感压抑。
瞥见一贯沉稳如山的甘延寿语气如此衰弱,令陈汤悄悄心惊。风雅城见状也很有些举手无措,晓得这是和刚才的淡话有关,一个“千古罪人”的帽子扣在谁的头上,都如巨石压顶。
想起被爆虐戈壁吞噬的火伴,贰心如刀割,悄悄转过甚,去擦拭眼泪。
他的话,竟然让执掌西域的都护大人一声都敢不吭,这位白叟家是都护府特聘的名医,曾经是大汉皇宫里的太医,连天子都敢骂,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都护。
乌垒城万籁俱寂。
想到这里,他只觉心中有愧。
“燕幕城那小子去哪儿了?”
因为表情烦乱,陈汤在床上展转反侧,一整晚都半睡半醒,风雅城那双好含泪的眸子一向在他面前闲逛。
这个题目憋在心口,不吐不快。
这句话仿佛一把剑刺入陈汤的心。
突听他称燕幕城为“那小子”,风雅城神采有些难堪,咳咳道:“关于他的下落,燕大侠的原话是,如果陈汤看了我的信后,连屁都不敢放一个,那么就不要奉告他我去往那里了,说了也白说。”
陈汤神情一震,脑海呈现风沙残虐中,一群精绝国懦夫奋勇向前的气象。
第二天一早。
“甚么?阿谁灭亡之地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