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伸手让她坐到身边来,叹道:“南君,也就是你能让本宫感觉放心点。”
“这么大的事,本宫竟一点风声也没听到。”皇后柳眉微蹙。
皇后从一支龙纹匣中,取出玉轴绞锦的圣旨。
霍南君想起这位二皇子,也是一段悠远的影象。
皇后道:“国事另有迹可循,家事弄不好就是剪不竭理还乱。”
“但这宫里,没有甚么家事。后宫牵一发,前朝也得震惊一番。”
霍南君相视一笑:“姑母贤明。”
霍南君放动手中的绞锦:“二皇子已经提早行了冠礼,皇上给他封地,也是道理当中的。”
平常贵族没法比肩霍家,不是因为财力权力。而是因为他们没有这深厚的家属名誉感。
霍南君很有默契的没有过问那天的事。她说:“姑母国事繁忙,还得为家事操心,千万保重凤体。”
霍南君看完:“皇上要封二皇子杨子诀为鱼复候?”
这才是长盛不衰的真正朱门。
隔了两日。霍南君再去处皇后存候的时候,姑母已经完整安静下来。就像完整那日的起火,只是过眼云烟。
皇后道:“二皇子与雍儿同年。也是个睿智的孩子,郑贵妃的位份不低。皇上要给二皇子一块好封地,我也能推测。只是这封地的位置,就在江州边疆,皇上这是把二皇子舵在你父亲门前了。而这件事,皇上明显没有与我筹议的意义。这内里会不会有深意?”
霍南君一笑:“姑母是在忧心二皇子的封地,还是在忧心皇上的独行定夺?”
他们因为这血脉高傲,因为这血脉产生激烈的家属凝集力,每一小我都情愿为家属的繁华支出,保护家属的好处。毫不会因为内斗,耗损本身权势。
皇后雍容含笑:“年纪大了,天然没那么贪睡。”
提及这二皇子杨子诀,自小聪慧,十二岁时便能百步穿杨。
霍南君轻笑:“树大招风,皇上想动一动这朝堂权势的均衡,帝王权谋罢了。”
皇后侧靠在红木雕花的榻上,文雅地理了理袖子:“旁人说这话,那就得打死。但在我们这,霍家女儿就该有这派头。我们霍家位极人臣。所谓功高震主,那也不是甚么新奇事儿。到了我们这个境地,再想退隐归田,那就是把霍家往诛九族的路上带。逆流当中,只能激流勇进。只要站得更高,高到让皇上顾忌,高到动了霍家,就是动了大南朝的根底,那霍家才是最繁华而安宁的。”
霍南君深觉得然,因为在宿世,那样艰巨的局面中。也是霍家在给她支撑。即便连大伯的儿子都死在疆场,但年过半百的大伯在抹了一把老泪后,还是果断的站在她身后,那伟岸的身影,让霍南君此生难忘。
霍家世代王谢,历代沉淀下的家属精魂,早已深切骨髓。
但这位二皇子,在被封为鱼复候不到三年时候,就自刎而死。
霍南君道:“霍家后代,都有本身的疆场。”
霍南君阐发着这旨意:“南豫州在金陵以西,这四郡皆是水陆咽喉。皇上这是把金陵的西行道,都交给二皇子了。”
皇后思考半晌,道:“不见得是好事。”
皇后道:“就是如此。”
但杨子雍毕竟是姑母的儿子,她得好好考虑一番。
“姑母这两日睡得可好?我瞧你神采不大好。”霍南君体贴肠问。
但一旦皇权成了停滞家属的权势,霍家就会考虑另择新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