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当堂扣问的体例,顺藤梳理着江州盐运的大要。
小女人接过碟子,答道:“这是艾米果儿,江州本地的点心。”
杨子诀想起来:“永宁在宫里有皇后娘娘照拂,倒是不愁衣食。只不过偶有几次提起江州,都神采飞扬的,想来还是想家。”
杨子诀恍然想到:“本来这就是艾米果。”
这非常别致,杨子诀不由得低笑出声。
霍元献眼底不动,即使不似当年策马挽弓,但手臂仍稳妥非常。
席后,霍元献又想起南君从金陵寄来的来信,心下忖思起来。
杨子诀笑着将碟盘递去。
他弓上置两箭,抽筋拉弦。
杨子诀见小女人伸长了脖子,水灵的眉宇间,恍然有几分她姐姐的神采。
霍元献转而举杯:“来,二皇子,喝酒。”
“那你们可有见到她驯马的模样?那可真是……”小女人挑眉:“蛮横极了。”
两日中,杨子诀的巡查团,已经马不断蹄的开端动手调借本地的盐运卷宗。
杨子诀方才端起酒,又停下来看着这去而复返的少女。
即使是酒桌上谈笑甚欢,酒醒后还是各办各事。
“殿下晓得?”
杨子诀吃下点心,但酒气却没有被压下,反而恍忽之间上了脑门儿。
“永宁聪明有礼,确然是宫里不成多得的咏絮之才。”
杨子诀道:“她很好。前些日子还在围场与我们一起骑马。”
小女人是第一次见到皇室,发明并没有传闻中的高高在上,目中无人。反而非常随和。
小女人从未见过具有这般笑容的人,不由得愣愣的盯着他。
小女人恍然点头,刚要退走,又回转过来。她指了指杨子诀手上的盘碟:“阿谁我得拿走……”
这小丫头,来去如风,倒甚为利落。
杨子诀未答话间,却见她已咧嘴一笑:“我晓得了。”
霍元献感觉本日小女儿的话有些多了,道:“这是家常粗食,不成拿来接待高朋。”
杨子诀摆摆手道:“啊,没事。永宁保举的这味点心,的确非常甘旨。”
霍元献颇觉有些不测。他思考半晌,像随口一问:“南君在宫里,经常与二皇子说聊?”
霍元献眼中一抹惊奇。
……
“本来永宁县君小时候还是位女公子。”
杨子诀感觉此味非常奇特。
霍元献的一双眼睛深沉如水:“晓得了。”
“这孩子比她姐姐还能折腾。当初南君入宫时,我都担忧以她的性子,会受不住宫中束缚。”
“砰!”两箭如虎啸的长蛇,射入靶心。
霍元献道:“二皇子不见怪你,还不退下。”
“哄人。我姐姐之前可不是甚么淑雅闺秀。几年前我曾亲目睹她驯马时,几摔几上,有一次气急了,抱着马脖子就给上一口。咬得那马驹嘶嘶直叫。你可有见着如许驯马的?”小女人大笑起来:“她明显豪气得很,你却说她淑雅,你们必然是被骗了。”
小女人这才回过神,不甘心的嘟嘟嘴:“是。”
这里是永宁的家,见到了她的家人,她家中的天井。尝到她爱吃的点心,听到她小时的过往。
很多郡县的盐运中转,都在此处。
杨子诀明显并没成心识到,本日他提起永宁的次数有些多。他顺口道:“是聊过几次。今后永宁出入前朝,与朝臣们说话的机遇只会更多了。”
小女人倒欣喜起来:“对,我姐姐最喜好这道点心。每年春季,艾叶重生时,我娘都会做给我们吃。自从姐姐去了金陵,都盼着她能回家探亲。以是,都存了好些放在冰窖里。二殿下在皇宫里,能够常常见到我姐姐?她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