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央睁大眼睛:“有谁能超出苏挽来的?那可太多了!论武功,比他武功高强的人有很多;论才调,比他有才调的人也有很多。我实在一向都不明白,你们这些江湖女子,如何就那么崇拜苏挽来,他到底是那里好?我看啊,不过就是因为他长得都雅,啧啧,女人哪,真陋劣。”
可惜,他只来得及开口吐出第一个字。
容翡看看萧婉蓉,又看看承央,问:“苏挽来是谁?名誉很大吗?”
容翡沉默了半晌,问:“画里的落款里说‘贺吾儿慕兰生辰’,这个慕兰,是苏挽来的儿子?”
上方一轮明月当空,下方则是郁郁葱葱一簇幽兰吐蕊。
刘横岳眉头一皱,别的一个弟子及时开口:“掌门,我方才追上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正仓促拜别的万俟教主,他说司意兰中了他的千机曼陀,断无复生之机。”
金蚕丝网的下方,是深不见底的乌黑山渊。
说罢,他持续来回踱步,同时喃喃自语:“师弟啊,我的好师弟,你可千万别出甚么事情才好!”
容翡嘴角抽搐:“这么说,你连见都没见过他咯?对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,你就痴迷至此了?”
“但是,”萧婉蓉皱起眉,“苏慕兰已经死了啊……晚莱山庄一百多口人,一夜之间被灭门,苏挽来,另有他的老婆、儿子,都死了啊……”
具有神医之名的大师兄承央满脸愁苦,一边在洞内来回踱步,一边时不时抬起眼瞅瞅洞口处的石墙。
弟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:“掌门何必多虑?依弟子鄙意,那么高的绝壁,不管七杀公子再如何神通泛博,摔下去也是必死无疑。不如,就不必多此一举了吧……”
坐在床边的萧婉蓉眼睛一亮:“莫非是他?”
容翡一语惊醒梦中人,萧婉蓉直起家,承央的神采也逐步严厉起来。
宋郁头晕目炫,浑身血液涌至头顶,几近没法呼吸。
简朴洁净的笔触,细细勾画,不富丽,更不繁复,却莫名地吸惹人,叫人仿佛能够闻到画中幽兰的香气。
“你!”承央气结,“就算他武功高,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!”
身材从高空急坠而下,风声吼怒,阵阵掠过耳畔,带起长发狼籍。
“是么?”听闻此言,刘横岳睁大了眼睛。
闻言,容翡将视野从书画上移开,转头看向承央:“你担忧他?”
容翡挑了挑眉:“朕倒是不担忧,宋统领武功高强,戋戋几个悍贼罢了,不能拿他如何样。”
萧婉蓉两眼放光:“玉面圣手,苏挽来!”
下一刻,趴在他肩上的司意兰右手搂紧他,左手蓦地拍出一掌,打在他背上。
萧婉蓉也感觉有些奇特:“是啊,司意兰为甚么会有苏挽来的画?莫非……是了,七杀公子对兰花的爱好天下皆知,他喜好兰花,天然也喜好汇集统统和兰花有关的东西,这幅画是明月秋兰图,天然也在他汇集的范围以内了。”
容翡一双敞亮的凤眼仍旧盯着壁上的画,轻描淡写地说:“有甚么好焦急的?等那些悍贼分开赤霞山,朕和你们不便能够出去了嘛。”
萧婉蓉翻了个白眼,干脆不睬他,转头去看石洞内的第三人――容翡。
承央此时问:“为甚么苏挽来的画会挂在这里?这里不是司意兰的地盘吗?”
被血渍感染得斑斑点点的白衣,翻飞飘舞,如带着红纹的玉蝶。